程耀铎斜睨着他,然后又厉眼扫了众人一遍,没吭声,面上却似笑非笑。
“知帧兄,你要那对大雁何意?难道说,您这些年改了脾气,不喜欢养狮子,喜欢养大雁?”魏睦伦之子魏种状似无意好奇地道。
程耀铎小时候在宿国公府,还真就养过一只小幼狮子,看起来跟一条狗差不多。
只不过,还没养大呢,就被芩文本的弟弟芩文昭给带人抢去打死了,从此程耀铎就与这个芩文昭结上仇了。
等到程耀铎能打过芩文昭之后,他只要见到了芩文昭,见面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揍。直揍得芩文昭出门之前,都得派人先到大街上打探一番,看看程耀铎是否在街上。
没办法啊,程耀铎这小子揍人是忒狠了,芩文昭被他打怕了,不得不事先防着点!
现在魏种借着当年的事儿调侃程耀铎,就是想转移他的怨气。反正那个芩文昭已经与程耀铎是不死不休的了,莫不如再提一提,让他继续仇恨那个傻缺去吧。
可程耀铎闻声,朗声笑了,好听的声音敲击在了在场所有姑娘们的心坎上,震得她们脸色绯红耳根发热。
尤其是还在低声抽泣地屈丽婉,听着悦耳,极富磁性的声音,这回连心脏都跟着疼了。幽怨地想啊,冤家,冤家啊,本姑娘的好,本姑娘对你的心,你为什么看不到?
刚才,只差那么一点,一点点,若是自己动作再快些,肯定能扑到这冤家的身上了,到时候,我看他程耀铎还不肯娶我?
只可惜的是,自己快要扑倒在这个冤家的身上的时候,这冤家居然翻了个身,不但躲开了,而且还顺势离开了那长凳,让本姑娘扑了个空不说,还摔得扭了脚,额头也火辣辣的,好似破了皮。
更可气的是,本姑娘扑向这冤家的时候,程处肆和皇子们也不知打哪儿就冒出来了,一下就将这冤家给隔离开了,本姑娘就是想要赖上他,都不可能了。
屈丽婉心里哀怨不止,揉着疼痛的脚环,忽然脑子灵光一现,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今天算计程耀铎,反倒被他算计了!
程耀铎是故意装着喝多了,喝醉了,实则人家警醒着呢!然后挖了一个大坑,就等着自己往里跳,等着自己出丑。结果——自己真就出丑了!
为了防止自己赖上他,他还让程处肆等人暗伏在这周围,等自己一扑,人家就都冒了出来,好给他作证,以示清白!
程耀铎,你……你好可恶啊,好狠的心!我屈丽婉就那么不入你的眼?你让我颜面尽失,清白尽毁?
原来,刚才程耀铎在大厅之中,的确是故意装醉的,他就是想看看,自己醉了之后,房遗爱和房遗直他们就将要对自己做什么?
女眷的聚会让程耀铎多了个心眼,起了防范之心,尤其是屈丽婉也在邀请之列来参加这次聚会,程耀铎心里十分地膈应。
果然,程耀铎“醉了”之后,被人有意地泼了一身酒水,通过眼角余光他看见房遗爱不动声色地挥了下手,就有两个壮实的家走了过来,架起自己就往这后院而来。
而泼自己酒水的正是这房遗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