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莲闻言,冷笑几声,眼眸如刀,横扫在冯孝安脸上,一字一句义正言辞地继喝道,“冯孝安,你偌大年纪,说出的话怎么这么不要脸?嗯?
金守义是你抚养长大这没错,可你别忘了,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是我奶奶和她父亲,哥哥的命换来的!
当年如果没有我奶奶和她的父亲,哥哥以命相搏,拖制住了突厥人,使得你们逃出生天,你冯孝安这一家子还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养育我的表哥你以为劳苦功高吗?嗯?你怎么就没有想想,你是怎么明里暗里苛待他的?若不是冯婶子心慈,处处维护着我表哥,冯孝安,你恐怕早在他没娶妻之前,就将他赶出冯家了吧?”
萧玉莲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帘一挑,程耀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见萧玉莲脸色沉得跟一汪水似的,顿时心疼不已,指着冯孝安大怒道,“老匹夫,给你脸你不要脸,来找伯爵夫人的晦气,你好大的胆子!
既然你连脸都不要了,那本伯爵爷就成全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恩情!常五,去将岳良村村正高易诚给本伯爵爷叫来。”
“是!”常五暗自摇摇头,答应一声闪身而去。
天不作祸,人作祸,正所谓不作不死啊!
冯孝安终于快要作到头了!
触犯了程耀铎的逆鳞,他可没有萧玉莲那样的好脾气,还能跟他讲几句道理,让他死得明白,所以直接下令找来了高易诚。
没有半盏差的功夫,高易诚连跑颠颠气喘吁吁地就来了。
一进屋,看到冯孝安冯保财,柳氏跪在程耀铎面前,不由地一愣。
“岳良村村正高易诚见过逍遥伯爵爷。”
这个高易诚心思机敏,见冯孝安跪在那儿,萧玉莲沉着脸,端着架子坐在那儿,连句求情的话都没说,可见是触犯了冀州城殷庄乡这两位尊神了,所以也就收起来平时的随意,打起了官腔,给程耀铎正式行礼。
程耀铎也不多废话,一指冯孝安,“高村正,这冯孝安家,按照大唐律例,应该分给多少农田?”
这是程耀铎打进岳良村来,第一次以严肃认真的官腔口气问话,
“回伯爵爷的话,”高易诚有点顶不住程耀铎的怒火,忙小心翼翼地回道,“按律例规定,成年男子应分得大田两亩,水田一亩,十五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男子是大田一亩,水田半亩。
按此计算,冯孝安家应分得大田十二亩,水田六亩。这其中包括了被其赶出家门的金守义父子三人的大田四亩,水田两亩。”
程耀铎点点头,摆手示意高易诚一旁站立,然后对冯孝安喝道,“老匹夫,你可听清楚了?嗯?我夫人对你和颜悦色尊重有加,你是不是觉着她软弱可欺?
既然你想掰扯掰扯,那本伯爵爷就给好好掰扯清楚。奶奶的个蛋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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