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
“再不醒来我打麻醉了我麻醉带得够不够啊”
啊啊,如同天籁一般,指导天使在憎恶的漩涡中找到方向。
啊啊,如同天意一般,引领天使在恶意的血海中寻得光明。
他听到了。
“莉兹、莉兹”
尽管仍是虚弱,但他回来了。耳边的噪音小了下去,已经完全干扰不了天使聆听莉兹的呼吸心跳,以及其体内运作的人工内脏的微小声音。
眼前是莉兹露出的一小片皮肤,鼻尖满是莉兹的发香。他们昨晚还一起洗来着。
天使松开紧绷的手,他回抱莉兹,抱得那样紧、那样紧,像抓住唯一的蛛网,而他不会让其他人上去 。
“蠢货,”莉兹摸了摸他的后颈,指腹按压绒皮项圈下的肌肤,“起开,回去了。”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莉兹以为对方在佔她便宜,但那声音干涩而嘶哑,比起撒娇的黏腻,更像是一阵子没喝水时好不容易挤出的话语。她感觉十九号还在调解某种令他痛苦的东西。
她只能等。
“轻点,我没法呼吸了。”
十九号磨磨蹭蹭地将距离拉开一小点。
“你怎么回事?”
“唔声音,很多声音,他们让我听不到莉兹莉兹说话。我不喜欢。”
“令人失望。”莉兹语调带着冷然,“你只须听从我的话语。”
“看来调教得还不够——”
还不待莉兹数落完,天使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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