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云气愤地一拍桌子,“这分明就是强买强卖,他自己不愿意亏钱,就让别人做冤大头!”
白端瑞拍拍沈兆云的手,“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还是皇子。这一次亏吃就吃下了,人生在世,谁都有吃亏的时候,稍微看开点就好。”
古道心摇头感叹,“端瑞兄一向对世事都看得这么通透。改日端瑞兄不妨带我去看看,虽然已经开不出什么东西来,但闻名大晏的南齐老坑,我还是想一睹其风采。”
“这个好说,等这次拍卖会结束回去之后,我就带道心兄去看看。”
古道心笑着应下了,又开始端详手中的石头。
“品相工整扎实,全身蟒状松花且多处开窗,且开口处无裂痕,颜色高级,种老柔细,里面进色的可能性也大,几乎接近半堵料了,”古道心拿过去给陆镇看,“你瞧瞧,颜色都发黑了!漂亮!这要是打光得爆水,非常完美!看着这块石头,就让我想起了很久之前人们形容南齐老坑原石的一句话,叫“切不死的老南齐”。”
白端瑞也笑了,“现在还是切不死的老南齐,只不过没那么多好石头让我们切了。”
沈兆云眼睛闪闪发亮,连道心都这么说,那这东西就是真的好了!
“这么好的石头,你要是拿过去明标,六十万两保底吧!这也太贵重了!”
“再贵重的石头,能做你姐姐的嫁妆,那都是发挥了它们最大的价值。”
沈兆云心里好像打翻了蜜罐,却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握拳抵住嘴,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一点点粉红却在他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爬上了耳尖。
古道心嘴一撇,转头贴着陆镇的耳朵说道:“你瞧瞧白端瑞,我都能看到他身后有条大尾巴晃来晃去的。”
陆镇脸上无甚表情,眼里却带着笑意,很是享受古道心的亲近,“是吗?我怎么没看到?”
“想象一下嘛!就跟一只大狗在讨好主人一样,主人高兴,他就摇尾巴,你说像不像?这就叫忠犬!”
说着话,古道心也没注意,就想着自己声音小,为了让陆镇听得清楚些,就又往陆镇那边靠了一点点。
结果挪到了凳子边缘他也没注意,一不小心就坐出去了,身子一歪往下一倒,不偏不倚就靠进了陆镇怀里。
陆镇在这时候的反应向来是最快的,伸手捞住古道心,还很顺手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凳子被彻底挤倒,古道心还在发懵,就被陆镇直接捞到怀里坐着,摸摸肩膀摸摸胳膊,“有没有摔倒哪?”
冰凉却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古道心才像被解了咒语一样反应过来。
“没、没有,我都没摔着。”
白端瑞和沈兆云相视一眼,笑得出了一种“咱们都懂”的感觉,之后就一块离开了,好像刚刚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一样。
古道心心里已经在骂“圈圈叉叉”的内容了,这才叫该走的时候不走,不该走的时候溜得快,这时候他很尴尬得好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