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没怪古道心,当时那种情况下,肯定要给陆熠鸿包扎,而总不能去撕皇子的衣服,撕自己的也正常,只是陆熠鸿不让御医重新包扎伤口,只怕是不舍得揭下来那块从古道心衣服上撕下来的布。
坐下后,陆熠鸿还总是看着古道心那边,那专注而含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看,你给我包扎的,我都舍不得换掉”、“只要你没事,我受多大的伤都不要紧。”
陆镇越看陆熠鸿越不顺眼,于是趁着贴身服侍陆熠鸿的宫人走过去为陆熠鸿倒茶的时候,陆镇捡起手边的一颗小石子打了出去,宫人的腿弯被石子击中,跪倒在地,手里的茶也打翻了,热茶洒在陆熠鸿身上,那包扎的布条也湿了大半,渗透到伤口上,陆熠鸿疼得直抽气,脸色也发青。
皇帝赶紧让人扶着陆熠鸿到后面去重新包扎伤口,又重重斥责了宫人,要不是看在对方是惯常伺候陆熠鸿的,是他的心腹,必然要当场杖毙。但最后还是打了二十大板,罚俸半年。
陆镇动手别人是没看到,但距离他不远的苏方和廖战却看得清清楚楚。
苏方很高兴,就算冷静如镇南王,竟也有吃醋的时候。看来王爷真是爱惨了他们家道心。
古道心没看到陆镇动手,却直觉这件事跟陆镇脱不了关系,偷偷瞄了眼低头喝酒仿佛事不关己的陆镇,心里直乐呵。
傍晚,暮色降临,第一日的狩猎结束,现在他们要回去猎宫,等明天一早再过来。
皇帝在安寝之前召韶灵公主过来说话。
“韶灵啊,老实告诉父皇,你是不是喜欢古道心?”
韶灵双颊飞上嫣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父皇又打趣儿臣!”
皇帝笑了,“看看我们韶灵,都知道女儿家要娇羞了,看来是动了春心啊!那古道心确实是好的,父皇看着也喜欢,你要是真有意,父皇就给你们赐婚,如何?”
“父皇不可。”韶灵立刻按住皇帝的手,“儿臣知道父皇疼爱儿臣,但是赐婚之事……暂且还是不要。”
“这又是为何?你不是喜欢他吗?”
韶灵红着脸,害羞地低头,“儿臣……儿臣确实对古大人有意。但是儿臣不想直接由父皇降旨赐婚,逼着古大人迎娶儿臣,儿臣希望能够与古大人两情相悦,到时候再请父皇赐婚。”
皇帝笑了,“傻丫头,你这是担心古道心不喜欢你?你是公主,是天家血脉,赐婚与他那是他的荣幸,他高兴还来不及,你还怕他拒绝?”
“儿臣不是怕他拒绝,是怕他就是因为儿臣的公主身份以及父皇降旨才不得不娶儿臣。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先与古大人相处,等感情有了,再请父皇为儿臣赐婚,到时候他也能高高兴兴地接受。”
皇帝听着,只觉得这个女儿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这皇家赐婚,还是公主下嫁,本就是无上荣耀的事儿,还能有人不情愿吗?不过皇帝到底是疼爱这个女儿,最终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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