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垂首,低低笑了,笑得无比苦涩。
晚上吃饭,碧莲因为是现在唐云唯一的夫人,所以即便是侧室,也能上桌跟唐柏业和唐云一起,等以后有了正房夫人了,碧莲能不能上桌,就要看正房夫人的意思。
唐云额头虽然流了不少血,当时看着是挺严重,但是现在血止住了也就没有大碍,就包扎了一次血就没有再渗透过来,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头昏,下午睡了半天就好了。腿上的伤还稍微严重点,要多休养一段时日。
唐柏业手一挥,让一旁伺候的下人给唐云盛了碗大骨汤,他刚刚也喝了,味道不错,而且大骨汤对腿上伤势恢复有好处。
唐柏业拿手边的帕子擦擦嘴说道:“我已经帮你递了告假折子,这半个月你就好好休息,等腿伤好了之后再去上朝。反正也不是时节年下,礼部的事情也不多。”
“多谢祖父,让祖父费心了。”
唐柏业听着孙子客客气气的话,擦嘴的动过一顿,慢慢放下帕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以前的孙子也很守礼,但是在守礼之中,也从来不乏对自己的亲昵,现如今,孙子对自己的敬重一如往昔,礼节也有,却再不见从前的那种亲昵了。
唐柏业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孙子心里怨着他。
他心里不好受,他明明是为了孙子好,但到头来却被这样怨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孙子竟然跟他有了隔阂,说话更像上下级,都不像一家人了。
碧莲没注意到唐柏业的心思,还想着怎么借助唐柏业,让唐云不要再跟苏方来往。
她想着相公是因为苏方而受伤,老爷子自己也是这么猜测的,那她只要多提提,老爷子心里不痛快,肯定会再行约束相公,而且还有可能去找苏方的麻烦,如此便能一举两得。
碧莲拿着公筷给唐柏业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祖父,您尝尝这个,我觉得这道糖醋里脊做得极好,味道很正。”
唐云皱眉,从唐柏业碗中夹出那块糖醋里脊放到桌上,“祖父身体不好,府医多次嘱咐不要吃甜食,你怎么还能让祖父吃这种东西?”
碧莲尴尬地“啊”了一声,不知所措,她真的不知道啊!。
“算了。”
唐柏业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他实在瞧不上碧莲那小家子气的样子,若不是因为现在能用碧莲拴住孙子,他怎么也不会让这个女人成为孙子的侧室。他的孙子德才兼备,年轻有为,哪里是这个女人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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