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总是记不住那个探花的名字。
“不是原本那个探花,原本的探花称病,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第四名何炳钦补上。在这个关头出事,当谁是傻子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何升荣动的手脚?”
“除了他老子还能有谁?这位邹探花以为抱上了何升荣父子的大腿就能平步青云,就能走走捷径,熟不知他只能被这对父子做筏子罢了,所能尝到的甜头也不过眼下的一点蝇头小利,后面也就只有被压制的份儿。何炳钦是第四名,官职起步不高,但只要何升荣多给他制造机会,得了陛下青眼,总有脱颖而出的时候,有个天子近臣的爹就是这样的便利,容易在皇帝跟前挂名儿。邹云被踩得结结实实难以翻身,说不定过了一两年皇帝就把他给忘了,探花又如何啊?这满朝文武除了宗室之外,有多少人没有经历过科举啊?而且邹云跟了何升荣父子,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越过何炳钦去。何炳钦轻狂浮躁,纵然有当老子的提携,也成不了大气候。”
陆镇单手搂着古道心的肩膀,眼中寒光闪动,就算何炳钦不轻狂浮躁,就冲着他对古道心的敌意,他也不会让何炳钦在朝廷上站稳脚跟,有机会找古道心的麻烦。
“文试三场比试,你是哪一场?”
古道心仰头看着陆镇,眯眼一笑,“你男人这么厉害,当然是第三场压轴出场。胜利之后迎接大家的欢呼声和崇拜的眼光。”
陆镇却没有被古道心刻意玩笑的语气带过去,“为何是第三场。”
一听这语气古道心就知道陆镇一定是知道三场比试的内容,自己白说了那么浮夸的话企图转移注意力。
“柳纯擅长做文章,第一场他上很正常,第三场又要对音律略有了解,在吟诗的时候要能合着乐声,何炳钦那个蠢货对音律不通,那只能我上。”
“你不会主动说你懂得音律,他们又如何知道?”
古道心原本是真不打算说的,但话赶话到这了,他也没有必要为柳纯而对陆镇撒谎,“陛下问了柳纯的意见,柳纯知道我会吹笛子,就随口说了,陛下便让我来负责第三场。”
在事实的基础上古道心淡化了一点点,也算是给柳纯留个台阶了。
陆镇刚在想柳纯又是如何得知古道心会吹笛子,后来才想到,之前为了躲避千羽楼的追杀,他安排柳纯在王府住了不少时日,那段时间古道心刚好有几天在王府吹过笛子,柳纯应当是见过也听过。
可就算这样,柳纯也没有必要在皇帝面前说出来。
古道心看着陆镇面色沉冷,手肘轻轻撞了一下陆镇赤裸的胸膛,“不用想太多,就算第三场比是难了点,你对我还没信心?觉得我拿不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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