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心叹气,“其实未必是太后变了。如果不是经过大的变故,不会让一个人的性情变化如此之大。只不过是她从前就是如此,但那时候条件限制,让她不能随心所欲罢了。但现在贵为太后,总算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陆熠诚无法反驳,尤其是当他回想起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母后总是跟他说陆镇的不好。但是那时候他反驳几句母后就不会再说了,而且每次镇皇叔去看他的时候,母后都表现得十分友善。现在想想,似乎真的就是因为那时候他们唯一的倚仗就是镇皇叔,母后才会佯装和气。
而镇皇叔必然是能看出来的,因此只要每次母后一过来,他就会很快离开。
浓浓的愧疚溢满心头,陆熠诚喉头微微哽咽,“皇叔,对不起……”
陆镇没说话,陆熠诚又对古道心说了一次,“古大人,对不住……”
这一次陆镇的表情好看了些。
古道心笑着摇摇头。
过了一会,古道心和陆镇离开,陆熠诚去后宫见太后。
容太后这两天又“身子不适”,身边跟着伺候的嬷嬷说“太后是被摄政王吓到了”,而且只要得着机会就在陆熠诚面前说摄政王实在太放肆,当着太后和陛下的面就掀桌子,这是根本没有把陛下放在眼中。
这会陆熠诚来看容太后,那位贴身老嬷嬷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容太后就听着,不时摇头叹气,看着好像是要劝说嬷嬷不要再说了,但就一直没开口。
陆熠诚坐在椅子上默默听了好一会,等嬷嬷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陆熠诚招呼身边的公公。
“郑铭。”
郑铭上前,“陛下。”
“掌嘴。”
郑铭愣了一下,陆熠诚带火的眼神扫过来,“你要是耳朵不好使了就换人伺候!”
郑铭立时吓得脸色发白,招呼两个小太监上前一左一右制住老嬷嬷,将人压跪在地上,左右开弓啪啪打了起来。
容太后一下子就惊住了,叫着站了起来,瞧着这会的精神头哪里还有一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皇帝!你这是要干什么?快住手!”
容太后叫着郑铭住手,郑铭却是不敢停下来。
郑铭这会就恨自己之前是个拎不清的,他是伺候陛下的人,自然是听从陛下的。当初他就不该听从太后的撤了古大人的席面,弄的现在陛下都不待见他,他总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打发走,正要迫不及待地表现,哪里还敢有所犹豫?陛下火气大,那他就要用大了力气打,陛下火气小了,他才能安全。
这是陆熠诚第一次在容太后面前面无表情,就连眼底都好像结着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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