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头发散开来,如泼墨一般衬着雪白的肌肤,只是一幅画,陆镇看得目不转睛。
快马加鞭,水路、陆路来回转换,等终于抵达辰国的时候,许久没有经历长途跋涉的古道心觉得自己应该都瘦了很多了。
羽骨还时不时地刺激他,说看他功夫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弱,这点苦都受不了。
古道心当时就想吼他一句——老子现在是文人为主的人设好吗?
而且虽然经常跟着陆镇锻炼,但是赶路跟锻炼终究不一样,不是说经常锻炼的人就一定能接受长途跋涉了。
到了辰国后,直奔皇城。抵达皇城后便有辰国官员接待他们,将他们安排在使臣专住的驿馆,先休息一天,等次日再进宫面见王上。
古道心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有人会比他更急,这架子端不了多久。
果然,刚到驿馆的当天晚上,就有访客到了。
古道心看着毫不遮掩大大方方走进来的元厉,笑得十分微妙,还明知故问道:“辰国王上夤夜到来,是有何事?”
元厉看着古道心,又瞟了一眼站在古道心边上靠着柱子好像在低头玩腰带的羽忌,淡淡道:“他在哪?”
古道心偏头,“谁啊?”
元厉皱眉,神情比刚刚更加冷峻,“他在哪?”
“恕我愚钝,实在不知道王上您说的是谁,不过明天觐见的时候,我想人应该会比较齐。”
元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古道心肯定,要不是因为羽忌在这让元厉顾忌,元厉肯定已经对他动手了,还真是个暴脾气,真难为简纵那样平淡的性子了。
元厉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门被砰的一声摔上,这力气要是再大点肯定就直接摔掉了。
古道心忍着没笑出来,怕被还没走远的元厉听到,不过元厉吃瘪的样子确实很难得一见。
羽忌笑着摇头,“为何要故意惹他生气?你明明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羽忌并不知道元厉和简纵的关系到底如何,但他知道简纵曾是元厉身边的近身护卫,知道元厉曾无比信任简纵,而刚刚元厉一出现,他就看出来是奔着简纵来的。
“我可没有故意惹他生气,不过是想故意吊吊他罢了,要是让他轻易见到人,那还有什么意思?这种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却看不到的感觉,才最折磨人。对我们的和谈也会更加有利。”
羽忌眉梢,“其实我觉得你这种人才最可怕,就算我们武功高强,一次能杀的人也有限,但你们这种人,有时候一个念头出来,便能让尸骨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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