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祁又不是一根捂不热的木头,他知道自己这位刚交到的好兄弟正在费尽心思的让他开心起来,于是内心再纠结也放了放,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来。
他觉得自己以前对拉斐尔的偏见十分不应该。就算人家权力极大,遍布全球,但光明会的组织宗旨都已经是拯救世界维护世界和平这样了,它的首领再怎么说也不会是那种想要毁灭世界的大反派吧?
“别客气,好兄弟。”
灯光很暗,衬得威斯敏斯特公爵的蓝眸更加深沉,特别是配着外面的灯红酒绿,热闹繁华,宗祁竟然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
他无法形容这种情绪是什么,只觉得内心好像在一瞬间变得沉甸甸。
宗祁习惯了一个人了,上辈子虽然和克劳斯玩的好,但人家一个克格勃顶级特工,人狠路子野就是话不多,而且又是个战斗民族的,自带超凶气质。宗祁遇到克劳斯的时候,实际上也已经在阿富汗打滚摸爬八九个月,该熟悉的该接受现实的也早就接受了,实在没办法,偶尔在夜深的时候看着星星抹眼泪,也都是一个人悄悄的,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
本质上宗祁就是一个很孤独,又很自闭,但是特别倔的人。可能是小时候有一次交友不慎被人卖了后,他就对交朋友这种事情产生了下意思的心理阴影,发展到后来对任何缔结亲近关系的行为都有些下意识的抗拒。
宗祁本来在中国就没几个朋友,以前和母亲相依为命,在母亲去世后就像是一株浮萍,整一个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爱。那时候在阿富汗,也就是觉得自己死了窝囊,实际上也没有多少值得留恋的人了。
但是偶尔,偶尔宗祁躺在床上半夜玩手机的时候也会溜到ns上,翻翻自己以前和那些狐朋狗友的照片,羡慕他们之间的友情。
宗祁玩不开,圈子里大家都是讨好他,却没有人真正接近他。
“好。”
这一瞬间,宗祁的眼眶有点发热,他连忙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喝酒,掩饰住自己微微闪光的灰眸。
害,多大人了,上过战场的还死过一回,掉眼泪,丢人,太丢人了。
俗话说喝酒壮胆。伴随着寥寥几语,这一杯酒下去,某些不能说的话匣子好像也不由自主的被打开了。
“是这样的……”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多大的是,只不过涉及到了宗祁两辈子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如今知道真相有可能和他所知的那般背道而驰时,内心就十分意难平。
宗祁的父亲萨希·拉美尔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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