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个人……
让她失了身子,又交代出了心。
殷瀛洲从不与她提起他的那些过往之事,就算她拿出他最吃的那套娇娇痴缠情态,扯着他问,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道是没什么好说的,没必要知道。三两句话,便敷衍打发了她了事。
再要继续追问,他就将她一把拉过来摁在腿上,阴恻恻地问她是不是昨夜儿没喂饱她,又屄痒欠肏了,他不介意再好好肏她一回给她止痒,免得她痒得心慌问东问西的云云。
她被这露骨粗俗的惊人之语臊得脸红耳赤,手足无措,慌不迭地捂了他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下流荤话来,她不想被他折腾,只得乖乖闭嘴。
殷瀛洲不说,她也知晓他独自一人定然是过得相当艰难,是她难以想象的痛苦。
两人裸裎相对了那么多次,尽管怪难为情的,她也或主动或被迫地看过他的身体。
男人身形相当漂亮精悍,且身量颇高,她堪堪只过他的肩膀。
腿长腰窄,肩宽背阔,小麦色皮肤肌理细密,如被细心雕刻出来的全身肌肉呈流线型,块垒分明,线条凌厉流畅又非黑煤铁塔一般过分的粗壮吓人,仿佛是一头阳光下皮毛华丽,漫不经心却蓄势待发的豹。
难得却没有泛着油腻难忍的气味,只充满了男人原始野性的力量。
可这具看似完美的躯体上却遍布了大大小小的陈年伤疤,有些已经看不太出来,但有些仍然十分明显。
尤其是后背上有几处又深又长,看起来像是锐器留下来的疤痕,周围新生的肌肉虬结雜乱,凹凸不平,实在是触目惊心。
袅袅初次看到时吓得心惊肉跳的,他还略自嘲地笑笑:“吓着你了?”
她听了这话,泪意瞬间上涌,摇了摇头,心疼地轻触着那几道伤疤,问他还疼不疼。
男人也只是不以为意地无声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早不疼了。看她还一脸郁郁的样子便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给了她个炽烈缠绵,充满了安慰意味的吻。
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浑不在意,袅袅越是心疼不已。
她不知怎样能让他更高兴些。
他不缺钱,不缺人伺候;他如今的日子,即使她心下不赞同,可他看起来是舒服自在得很;他不用她伺候,反倒是他伺候她更多。
她不想让他做这种行当,可她又无法说服他,与她一道儿回家不好麽……
袅袅从铜镜里见他一直出神,仿佛老僧入定了似地看她,便侧过脸娇娇地唤他:“瀛洲哥哥我饿了。身上也黏黏腻腻,怪难受的,我还要沐浴……”
殷瀛洲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道:“吃完了饭,带你去后山温泉,好不好?”
听到有温泉,袅袅脸上立刻绽出一个开心的笑,抿唇点点头,颊边的两个小酒窝隐现,显出了几分孩子气的雀跃,顿时让这间斗室也似乎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她以前去的全是自家产业里专供游人玩乐的山庄里的温泉,到底还有些孩子心性,对大山里的温泉自是无比期待,一叠声儿的催他赶紧的弄饭来,吃完了要去见识见识这新鲜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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