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你真是”真是什么,赫连淳锋一时也想不出,他只知道自己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上哽咽,纵使再如何去压抑,也抑制不住此刻正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满腔无处宣泄的情绪,不断在体内翻滚着,染红了耳根,染湿了眼眶,最后赫连淳锋只能一把将华白苏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华白苏也没料到对方如此大反应,伸手在他后背轻抚了几下,“这是怎么了?”
赫连淳锋埋在华白苏颈上的脑袋微摇了摇,华白苏便也不再发问,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慢慢平复情绪。
也不知就这样过去多久,直到外头传来葛魏的询问声,两人才双双回过神,发现外头天色已然大亮。
“等着我。”赫连淳锋咬牙说完,再不敢去看华白苏,转身快步出了营帐。
华白苏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抬头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帐帘后,许久,缓缓叹出一口气。
华白苏本就独来独往惯了,赫连淳锋率军离开后,他留在此地倒也清净,只是夜间枕边少了一个人,翻身时总觉床榻有些过于空荡。
胡鸿风在五日后抵达了华白苏所在之处,与他一道的还有一小队精兵,以及经过乔装打扮的李容参。
胡鸿风与李拯同在军中,当初李容参满月时还抱过他,在知晓了事情经过后便对他多有照顾。
经过这半个多月,李容参的气色好了不少,也比之前华白苏见到时壮实了一些。
只是李容参显然对华白苏仍有些忌惮,面对华白苏时甚至比对着胡鸿风更加紧张,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华公子。”
华白苏彼时正在捣他在附近新采来的一种毒草,见状索性将药杵往他手中一塞,起身道:“你来,将这叶子捣碎便可。”
得了吩咐的李容参倒是松了口气,坐下后专心捣鼓那药杵与毒草。
华白苏这才看向胡鸿风,微微低头道:“胡将军,之后在下恐怕要到府上叨扰了。”
“二殿下已经派人给末将传过信,华公子尽管在府上住着,有什么需要之物知会末将一声便可。”胡鸿风拱手还了一礼。
不同于赫连淳锋的担忧,胡鸿风对华白苏倒真没什么恶意,相反,因为见识过华白苏的能力,也知华白苏几次救赫连淳锋于危难之中,他对华白苏颇有一种英雄惜英雄之感。
一行人会和之后,隔日便入了凤临城。
因着冉郢人的面部特征太过明显,华白苏并未策马,而是乘了马车入城。
透过布帘的缝隙不难发现,作为苍川国都城,凤临城内十分繁华,来往全是身着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这让看过沿路贫苦百姓及难民的华白苏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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