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棕红色瓷瓶,拿到李容参面前晃了晃:“小子,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给你个考验,你若能通过,我便收你为徒。”
李容参一听,眼神霎时亮了,也顾不上手中还拿着药杵,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考验?您说。”
“我这里有一瓶毒药,你趁着无人时下到这将军府的水井中,待府中人毒发了,我便收你为徒。”
“这,这这……是什么毒?”李容参哪想的到华白苏会让他去下毒,吓得说话都不利落了。
“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见他不敢接,华白苏直接将瓷瓶塞入他手中,“不急,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
“嗯……”
李容参嘴上虽是勉强答应了,可实际却许久未再提起拜师一事。
久到期间赫连淳志派人与他父亲碰面,按照他们原先想的那般,让李拯背上了杀子之仇。
久到他母亲被接回凤临城,华白苏安排他们母子私下见了一面。
久到赫连淳锋已经来这将军府与华白苏私会了两次。
而他依旧未有任何动作。
夏去秋来,直到莫约过了两月后,李容参才终于拿着那瓷瓶找到华白苏:“华公子,抱歉,我……我还是不能在井中下毒。”
华白苏正在往一只老鼠的笼中放他新制的毒药,头也不抬地问道:“哦?你不想拜我为师了?”
“想的。”李容参答得依旧坚定。
“那为何不去下毒?你若连下毒都不敢,学这毒术又有何用?”
“可是将军府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又过了许久,李容参似乎才鼓起勇气道,“胡将军得罪了华公子,华公子想整他也无可厚非,但将军府其余人并没有得罪您……”
华白苏点点头:“你可想好,错过这次机会,我就再不会收你为徒了。”
李容参闻言,双手紧紧捏着衣角,垂着头,半晌,带着几分鼻音道:“想……想好了。”
只见李容参所站之处,原本干燥的地面上很快出现一片水渍,华白苏却忽然大笑起来:“行了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爱哭的徒弟我可不收。”
李容参吸了吸鼻子,一时还未理解华白苏的意思,抬头愣愣地看着对方。
“下次陛下来府上的时候,给你弄个正式的拜师礼吧,让陛下做个见证。”华白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让他赶紧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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