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白苏试着舒展了身体,赫连淳锋昨夜十分温柔,他此时倒也并未觉得异样,想了想后问道:“陛下不必陪太后用膳?”
赫连淳锋软禁太后一事,他是通过康奉知晓的,因此在赫连淳锋面前便当做不知。
这事赫连淳锋也不是刻意隐瞒,此时提及了,他便道:“我与母后的关系素来与普通母子不同,年幼时尚存着几分期待,如今早已不剩下什么骨肉亲情。她满心想着的皆是如何左右我,好替禄家谋取权利,我前些日子与她起了争执,索性将她软禁在了宫中,去请安也不过是因着宫中礼数,做给外人看罢了。”
说起太后,赫连淳锋的神色便有些沉重,华白苏未追问二人争执的原因,反倒是捏了捏他的手掌,玩笑道:“如此看来,日后我不必讨好难缠的岳母,对我来说可算件好事。”
赫连淳锋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伸手在华白苏唇上点了点:“有我在,你谁都不需讨好,有这精力还不如想想如何在床榻上……”
赫连淳锋附在华白苏耳旁轻说了几句,换来华白苏轻踹了他一脚:“行了,陛下还是快去请安吧。”
他这才含着笑意离开宿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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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软禁多日,甚至无法与禄家联系,心中气愤,自然不会给赫连淳锋好脸色。
寿景宫内全是赫连淳锋安排的人,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将屋内能砸之物全砸得差不多。
赫连淳锋人还未迈入屋门,一个杯盏便朝着他直飞过去,被葛魏眼疾手快地挡下。
“看来母后近来精神还不错。”赫连淳锋拿帕子抹掉手腕上被溅到的水渍,慢悠悠地走到太后面前,“给母后请安了。”
没有心情再仔细梳妆打扮,短短数月,太后竟像是老了十岁,她怒瞪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孽子!”
“母后翻来覆去地骂,也不过是这几句,不累么?”
太后反问:“那陛下心中全无孝道可言,还要隔三差五来哀家这里演母慈子孝,不累么?”
赫连淳锋闻言讥讽道:“弑君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若朕真如母后所言,全然不顾及孝道,如今别说是母后,恐怕整个禄家都得受牵连。”
“那是你陷害哀家!是你一手策划好的!”
“母后说笑了,大理寺内不少大臣都是舅父一手提拔,若真是朕栽赃陷害,舅父又岂会查不出。”赫连淳锋看了太后一眼,“我劝母后近来还是安分一些,禄家看清朕的态度,日后想来也不会再多顾及母后。”
“你——”太后气极,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才摇头道,“哀家不明白,哀家不过是想让你娶禄家的女儿为后,这是为了禄家好没错,但这对你难道不也是最好的选择?你竟为了此事,将哀家逼到如此境地,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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