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位苍川帝为人如何,以小薇的性子,要嫁一素未谋面之人,且将来或许还要与许多女子共侍一夫,她又怎么会开心?”
“小薇是自愿嫁来苍川的,我想其中原因,周大人想必比我清楚。”华白苏看着周祺佑,“在感情一事上,小薇向来有主见,不拘于世俗礼仪,可谁让她瞎了眼,爱错了人,如今既然她选择远嫁异乡,身为家人我们也只能接受。”
周祺佑原本与华白苏接触不多,到了此时才知原来华白薇的这位兄长,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许久后他叹了口气,仿佛认命道:“华公子希望我何时离开?”
“若要我来说,自然是越快越好,但周大人有伤在身,我也不会如此无情,具体何时离开,便由周大人自己决定吧,待周大人决定好,知会我与卫将军一声便可,我们自然全力配合周大人。”
“好。”周祺佑神色黯然,强打起精神对华白苏行了一礼,从床头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枚玉簪,“这是我们周家传家之物,劳烦华公子替我交给小薇,便当做是……赠给她的新婚贺礼吧。”
华白苏接过那簪子,左右看了看,笑道:“小薇与苍川帝大婚,周大人将传家之物相送,恐怕也不合适吧?”
“这簪子本是我们周家传给长媳之物,周某此生不会再另娶他人,这簪子留着也无用,赠给小薇,便当作是一个念想吧。”
“那我就先替小薇多谢周公子赠礼了。”华白苏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并未发热后道,“时候不早了,周公子有伤在身,早些休息吧。”
周祺佑已经昏睡了一日,又想起华白薇马上就要嫁入苍川皇宫,哪还有什么困意,但华白苏如此说,他还是合上眼,不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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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华白薇在,周祺佑的伤口自然恢复不错。
只是华白薇原以为近来她日日在床侧照顾,周祺佑必然会对她说些什么,是表露心意也好,道歉、解释也罢,她便顺势应下,消除之前的隔阂。
可谁知周祺佑日日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极少开口,两人之间地交流仿佛便只剩下大夫与患者间最基本的问答。
就这样过了三日,周祺佑已经能下地行走,华白薇便也再寻不到借口时时守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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