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赫连淳锋已经对华白苏说了太多抱歉,虽然那时华白苏不懂其中缘由,可他如今全明白了,他不想再听对方的抱歉,他们如今是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他们之间最不需要的,便是抱歉。
听华白苏说想知道之后的事,赫连淳锋缓了缓情绪,开始慢慢诉说。
那对他来说无比漫长的一个多年头,真说来,从仓皇逃离了皇城开始,到重新夺回皇位,也不过短短几句话。
华白苏自然也知,其中艰辛远不止对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本能地伸手想抱抱赫连淳锋,却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痛得轻抽了一口气。
赫连淳锋吓得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扯到伤口了?”
华白苏缓了一会儿,等那阵疼痛感过去才道:“没事,是我动作大了些。”
赫连淳锋却仍是不放心,取了火折点亮了床旁的灯,细细检查完华白苏腹部的纱布,确定未渗出血后才松了口气,道:“万一崩了伤口可不是小事。”
“我爹缝合的伤口,哪有那么容易就崩开。”华白苏向赫连淳锋伸手,“陛下也还是病人呢,快回来躺下。”
经过这一闹,屋里气氛倒是没那么压抑,赫连淳锋直起身,却没有重新上床,而是问道:“刚刚你想做什么?如厕吗?”
说着他便要去那尿壶,华白苏连声道:“没有,不是,你别拿!”
或许是因着上一段记忆,他总觉得对方就应该是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的帝王,不该来替他做这些事。
“怎么了?”赫连淳锋笑笑,像是故意一般,伸手在绑着纱布的小腹上挠了挠,“真不用?你身上还有哪处是我没见过的,我本就该照顾你,何况你还刚替我诞下两位皇儿,现在正是我伺候你的时候,你不必想那么多。”
华白苏脸色有些发红,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快上来!”
赫连淳锋见他是真没要如厕的意思,便又熄了灯,依言躺回了华白苏身旁,但依旧不忘问:“那白苏刚刚到底是想做什么?”
华白苏无奈:“只是想抱抱陛下。”
赫连淳锋总是心疼他,他自然也心疼对方所经历的一切,被亲近之人所背叛,独自远走异乡,那般傲气之人,却不得不依靠曾经的敌人夺回皇位。
赫连淳锋闻言先是一愣,很快转身轻轻拥住他:“这样?会碰到伤口吗?”
“不会。”华白苏小心地将自己的脑袋移到赫连淳锋的胳膊上,蹭了蹭,“陛下还没有说,回到皇宫之后呢?你是如何重生回来的?”
这才是华白苏最想不明白的一点,毕竟这样的事太过超乎常理,而且如今不但是赫连淳锋回来了,连明明早已经去世的他都莫名带着那个孩子一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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