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一惊,连忙追问:“穆少出了什么事?”
阿梅一咬牙:“是阿梅疏忽,没能看住人,穆少他,这会儿恐怕已经出了林子了。”
“胡闹!”
两人正束手无策时,身侧的门忽地朝内打开,一抹雪白的身影从室内迈了出来。
门外的二人脸色一变,慌忙行了礼,道:“林公子。”
林归雁面色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一瞧便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唯有一袭白衣倒是穿整洁如新:“都站在我门前作什么?”
阿梅与李管事互相瞅了一眼,支支吾吾不敢答话。
三人皆沉默,片刻之后,林归雁薄唇轻启:“可是穆辞又出门了?”
阿梅面色铁青,吐出一句:“公子英明。”
——
“你这狗东西,你欠我师妹的命可是还了?竟还有心情坐在这里饮酒吃饭,怎么,吃得是你的断头饭么吗?”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震得穆辞几乎拿不稳手中的酒,差点洒到地上去。
穆辞连忙给碗扶稳了,轻拍自己的胸口,暗道:“好险好险。这一坛清酒若是真浪费了,我可是要心痛死了。”
眼下这个时辰,店家刚刚才开了门做生意,来吃饭的客人也不多,也不知是哪家女子大清早的就这么大火气,骂街骂到酒楼里来了。
穆辞转头一看,一名红衣女子怒发冲冠,大步走到一张桌前,拽起一人的衣领,竟是要出手伤人的模样。
被抓着领子的是一面容油腻的男子,他刚被这女子吓了一跳,心中正不爽得很,如今又被大庭广众地揪了衣领,于是十分恼怒:“这是谁家的泼妇?我们认识吗!?”
楼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板娘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阵叮当作响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穆辞抬眼,一浓妆艳抹的水蛇腰女子款款走下,脸上堆着笑容:“哎哟,二位客官,怎么了这是,仔细把我这店给砸喽,小女子可是还要做生意的呐。”
红衣女子置若罔闻,对着那男子的脸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穆辞着实被这一掌所震惊了,他估摸这红衣女是有两把刷子的,别瞧她身形瘦弱,手劲儿却是十足,这一巴掌直接将那男子的半边脸抽得肿出一块来。光是听这声音,穆辞都觉得脸疼。
“你这疯婆娘!”
男子怒吼道,反手也要打,红衣女早有防备,伸手一挡,竟轻易地钳住男子的小臂。只见她手上青筋暴起,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力道,穆辞先是听见闷脆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那男子的痛叫。
穆辞惊了,这女子属实厉害,竟轻松地卸了那五大三粗的男子一条胳膊下来。
老板娘娇嗔:“这位客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故动粗伤人呢?”
“我呸!”红衣女骂道:“我伤人?他也配叫个人?我打得难道不是一只狗?”
“去你妈的!”男子啐了红衣女一口:“你让在座的大伙都看看,我与你这泼妇,谁才更像一条疯狗?”
红衣女冷笑:“说得好,我可不就是一条不咬死你这王八犊子不罢休的疯狗?我承认我是疯狗,你可承认你是那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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