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紫衣在东海龙宫过了一段悠闲自在的养伤日子,之后决定回地府。
颜浩宇给了一记不赞同的眼神,她却仍归心似箭。
没办法,水神寒镜要的两样东西,冥王剑和续魂草都在冥界地府。
回到地府,她的师傅辰谨自然是没给好脸色,无论怎么在他跟前晃悠,全当她是空气视而不见。
“师傅,这枚玉佩还请收好。”
颜紫衣将从腰间扯下的蚕冰白玉佩,毕恭毕敬地送到辰谨面前,盼着他能收下。
“这蚕冰玉佩留着无用处,何必拿到为师面前碍眼,徒儿扔了便是。”
辰谨几乎不拿正眼看那枚玉佩,反倒是阴阳怪气地瞧着颜紫衣,总之看她哪儿都不顺眼。
“师傅,这枚玉佩是您的贴身之物,跟在您身边上千年,灵力充足,扔了多可惜。”
颜紫衣手捧着那枚蚕冰玉佩,仍然笑嘻嘻地说道。
师傅生气也没办法,她的龙鳞是回不来了。
“把你那几个神信使给我。”
辰谨嫌弃地睨了她一眼,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几个神信使的碎片已从她的袖口抽出来,几根白色羽毛一样的东西掉落,轻飘飘地落在了辰谨的黑襟红衣袖袍上。
“师傅,您是打算帮我炼化它们?”
“玉佩放下,徒儿可以走了。”
辰谨不耐烦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滚了。
“好的,师傅。”
在知道辰谨要帮她炼化神信使之后,颜紫衣变得特别殷勤,走的时候还不忘细心地把师傅的厢房门锁好。
想必,师傅帮她炼化好几个神信使之后,她就可以得到一个全新的信使,说不定会和清羽一样,有了人的意识,会思考,可以自己修炼灵力晋级,说不定以后遇到危险还能帮她应付几招。
冥界的大门跟地府相连,开启的钥匙则是在她师傅那儿保管着,颜紫衣只能对着那扇曲折蜿蜒的千年玄石拱门叹气。
颜紫衣试了许多种办法,都无法将那扇石门打开,这扇门异常地顽强坚固。
“算了,等师傅不生气了,自然会给钥匙。”
看了眼石门,颜紫衣脸上气鼓鼓的,脸颊红润可爱,她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走掉,却无可奈何,只好赌气地在石门上踢了一脚。
“唔,好痛~。”
颜紫衣倒是忘记了自己伤势才刚好,不能动用灵力修为,这一脚踢在石门上,只有自己会痛的份。
最后,颜紫衣只能捂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回碧泉殿。
“宫主,你这是怎么了?”
白雪见她这副走路的模样有些奇怪,便忍不住问了句。
“没什么,踢到石头了。”
颜紫衣懒洋洋地说道,从白雪面前走过坐在碧泉殿的堂案上,握着毛笔一点也不想处理公务。
“宫主,你不在地府的这段时间里,殿上的公文可是堆积如山,千万不可偷懒喔。”
白雪在她旁边眨巴着眼睛,好心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颜紫衣认命地说道,翻开一本奏折批阅起来。
按理说,有辰谨在,她根本不必如此辛苦,伤势刚刚痊愈便不辞辛劳地处理地府的公务。
奈何,她惹怒了师傅,去一趟琉璃宫差点就把命给搭上了。
她的师傅是个护短的,看着徒弟受如此重伤,现在隐忍着不发作,以后迟早会向水神发难,将她受的伤给讨回来。
唉,有个关心自己的师傅也是件烦恼的事情,虽然颜紫衣心里觉得很高兴。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跪在堂下的冤魂杨岸之可就没那么愉快了,看到庄重肃穆的阎王大人突然笑得如此灿烂甜美,与这诡异阴森的地府极为不相衬,他只觉心颤得浑身瑟瑟发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杨岸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着阎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对他痛下杀手,打入十八层地狱?
颜紫衣回过神来,便看到跪在大殿堂下的杨岸之在瑟瑟发抖,这才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为了维持高冷的阎王爷形象,她端起堂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伸手掩唇假装咳了咳清嗓子,才拿起堂案上的案板子用力一拍,说道:“杨岸之,你刚才说得可是实情?”
“小人说得千真万确,那毒妇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抓一男子吸食阳气,小人是无辜受牵连的。”
杨岸之抹了把眼泪,觉得甚是委屈。
“哼,贪心之人,死有余辜。”
颜紫衣凌厉的凤眸扫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实在可恶至极。
原来,杨岸之本是一名杀猪的屠户,某日在山林间逮野猪时,捡到了一只玉镯子,原本打算第二天将它拿去当铺典当,想着能卖个好价钱换点银子花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