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昏,他们一行四人悄悄地回到余姚老家。王守仁发妻见到丈夫突然回家,以为是他的鬼魂回来了,哭天抹泪道:“昨日有锦衣卫的太监来搜查,说你拒捕投江了,但是没有见到尸体。如果他潜逃回家立即报官,否则诛连九族。老爷,你是鬼魂回家报丧来了?”
王守仁握住妻子的双手伸进胸膛:“你摸摸我的心还是温热的。老夫有九条命,福大命大。”
妻子转悲为喜:“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于是赶紧进厨房为他们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设宴接风洗尘,等到大家酒足饭饱后又安顿人在房漱洗安睡。韩玉莲因为身心疲惫,收拾完厨房就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王守仁是个仁人君子,主张‘存天理,灭人欲’,但是特别注重夫妻琴瑟和谐,共享床第之欢。今夜久别重逢,胜似新婚,刚进入卧室,王守仁就迫不及待拥抱娇妻亲吻抚爱,匆忙地宽带解衣,**裸地巫山**起来。夫妻俩交欢时的浪荡声响吵醒了房的二位兄弟,他们看房内亮着灯,便悄无声息地到门缝偷觑。
只见男人由于动作过于猛烈,交欢片刻便仓促发泄了,意犹未尽地翻身下来,四脚朝天仰卧在床上。女人没有得到满足,伸手抚摸他的下身,男人再度**,翻身上去继续酣战。这次交欢良久方才罢休,看得兄弟俩赞叹不已。夫妻俩一夜竟然接连不断干了好几次,直到五更精疲力尽时方才吹灯酣睡。
突然王守仁从梦魇中惊醒,梦中锦衣卫来到他的卧室,将他们夫妻从被窝中揪出,**裸地绑赴刑场,正要行刑,他就惊醒了。
妻子劝慰道:“梦总是相反的,祖宗和菩萨都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王守仁点上蜡烛再无睡意,妻子拥抱着丈夫缠绵悱恻,温柔地缓解他紧张的心理。男人被女人撩拨得又勃然竖起,忍不住俯卧到女人温香润滑的身上,纵情交欢起来。
月落树梢,晨星暗淡,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又难舍难分地缠绕在一起。这次男人扭腰摆臀足足干了半个时辰,你看他腰臀波浪起伏,喘息声调笑声交混回响,床架吱嘎吱嘎地摇晃不停。女人被折腾得欲仙欲死,魂飞天外,禁不住娇声喊叫。刹那间男人感到一种奇妙的愉悦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一阵阵肌肉抽搐,甘露喷薄射出。
极度的欢乐过后王守仁敏锐地感到灾厄马上会降临,与妻子商议道:“锦衣卫杀手决不会善罢干休,我不能连累家族,老家不能再住了,我去意已决,整理行囊,马上离开。”
娇妻搂抱着恋恋不舍,哽咽着恳求道:“你先到亲戚家去暂时躲避几日吧。”
王守仁说:“我怎么能连累亲戚家。我打算到福建投奔朋友去。玉莲暂且留下。”他匆忙穿好衣服,妻子帮着打点行李。
文昌君和顾撷冈睡梦中被王守仁夫妻俩激情**的声响再次吵醒。此时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伯父马上要动身,赶紧起来整理行囊。
仨人都说此地不能久留,必须马上离开。韩玉莲听到动静,知道父亲马上要出发,她坚决要陪同父亲一起流亡。顾撷冈说:“义父和师妹还是乔装打扮一下,免得被锦衣卫辨认出来。师妹干脆女扮男装,扮成伯父的书童,避免歹徒见色骚扰。”
文昌君说:“我对易容术略知一二,可以把伯父易容成一位慈眉善目的美髯公,师妹女扮男装,眉毛、鼻子要稍微修整一下,这样眉宇间可以增添一点阳刚之气。”文昌君技术娴熟,很快将他们父女装扮完成,于是一行四人在朦胧的晨曦中又匆促上路。
他们风雨兼程,晓行夜宿,远离驿道、驿站,走偏僻小路,途经宁波、奉化、临海、台州、乐清、温州、宁德,一路顺利来到福州。
王守仁说:“我的这位朋友是刑部侍郎陈放吾,因为参与了刘健、谢迁弹劾阉奴刘瑾被贬到了福州,我这就前往衙门去投奔他。”
顾撷冈说:“伯父还是谨慎小心为妙。阉奴生性奸诈,他不会就这样放过陈放吾的,我们先找家栈住下。”文昌君说:“去衙门找陈放吾不劳伯父亲自出马,只要由我们兄弟俩替伯父去衙门打听就行。”
王守仁点头称是:“还是两位贤侄考虑周全,说不定陈放吾到了福州后又会被放逐到哪里了。”
他们在鼓山涌泉寺附近的一家偏僻栈住下。第二天,他们兄弟俩到福州衙门打听,他们给衙役五两纹银,衙役说:“从京城贬职来的陈放吾刚到福州没几天就被放逐到海南去了,他犯的案子严重,到海南蛮夷之地,说不定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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