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艳阳天,晴空万里,只听得见“知了知了”声。蓝天白云之下有一座寂静的青山,青山脚下杂草丛生,看得出平时没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远处一位小少年手持着根木棍,一边打草一边从远处走来,瘦瘦小小的个子,投着书生的呆气和白皙。少年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害怕的看着脚边一名躺着双目紧闭的女子。
只见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全身穿着一件十分怪异的白裙子,露出了胳膊和小腿,十分不雅。但露出的胳膊和脚踝处皮肤细腻,带着金闪闪的镯子和脚链,又仿佛是家境良好。
小少年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连周围的草都没有被压平的痕迹。女子仿佛是凭空出现的,脑门上一个大包乌青一片还带着血丝,女子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身上还有些淤痕,可怕又可怜。小少年犹豫了下,扔下棍子,小心翼翼的背起女子把她带回了家。
唐婉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被啤酒瓶底砸到的地方一阵一阵的胀痛。她用手轻轻碰了下被撞的脑门,“嘶”的一声,痛得她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手下的床不是熟悉的席梦思,盖着也不是熟悉的空调被,摸着硬硬的竟是久违的木床,床上的被子竟还有补丁,床四周的柱子上漆有些斑驳,往里开的门是木制的,还有久违的门槛。门槛旁边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本书,还放着烛台,上面插了根白蜡烛。不像是病房,也不像是自己的小窝,空荡荡的房间透着诡异的古朴气息。
唐婉秋只记得加班后,一时兴血来潮跑到小区后面的的街上吃烤串。正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的开心,不知哪里来一个瓶酒瓶飞过来。她只来得及看到瓶酒瓶底越来越大,接着眼一糊,头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怎么没有送到医院,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莫非是肇事者的家里?
正想着,从门里走来一名小少年,大约只有十二三岁,瘦瘦的,脸色苍白,眼睛明亮,五官倒是可以看出清秀。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头戴方巾,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她只在电视里看过的长衫!
他端着一个碗,冒着热气,隔得老远闻道中药的苦味,跨过门槛,看见她醒了面露惊喜,一脸喜悦的说道:“姑娘,汝醒了。小生午时见到你昏迷于吾家附近草丛中,周围无人,不得已带汝入小生家中,姑娘一直未醒,小生十分担忧,现既已醒来,小生十分欣喜。不得已背汝进入小生家中,冒犯之处见谅!汝尽可放心,今日之事,小生将闭口不言。”
唐婉秋听着这古香古色的一番话,每个字能听懂,连在一起她实在无法理解其中意思。她一脸懵逼的看着走到眼前的小朋友,问道:“你这是sy?”
小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得看着眼前的女子,重复了一遍:“什么抠丝谱类以?恕小生不明白其中意思。”
脑门的包仿佛在闹独立,痛得唐婉秋半晌说不出话,也无法思考。她看着小少年疑惑的眼睛,再看看陌生的房间,无力的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小生家中。”
“我知道是你家,你家是在哪里?哪个省?哪个市?什么年代?”唐婉秋抓狂的问道,声音不由得变得尖锐。
小少年被唐婉秋尖锐的声音吓得往后一退,他怯怯的看了眼满脸愤怒的大姐姐,低下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在唐婉秋感觉自己无法克制住自己努力的时候,小少年端着药的手勇敢的向前伸了伸,还未变声的童音底低的传来:“我家在河西府滦县吴家村,今年是启元十年。姐姐要不要先喝药?”
唐婉秋看着装药的碗上硕大一个缺口,依稀可以看黑黑的边沿,只觉得心里哽了哽,火气反而降了下来。她冲一个孩子发什么火呢,如果真如这个孩子所说,还是他救了自己呢。只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你真的没骗我?”
小少年满脸茫然的摇摇头,又把药举了举,小声说道:“姐姐,药再不喝就凉了,会更苦的。”
“这是什么药?”唐婉秋定定神,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唐婉秋,你家里大人呢?想着刚进门的时候,小少年装大人一板一眼的话,又想起这么久都没有大人过来,莫不是一个留守儿童,中二期吧。唐婉秋说,“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
“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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