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登山,不知山高。不涉水,不知水深。对于孟萦来说,虽然自己资质不好,但其实这些年下来也并没有真实的感受到什么问题,大约是勤能补拙吧。可自从她修炼至练气以后,修炼速度仿佛就被无形的拖长放慢了。她的灵海变大了,从前只要灵气运转几个周期就可以蓄满的程度,现在修炼半个月也不见增长,几乎连灵海底子都没有覆盖上的程度。用这样的基础去学习剑术和术法也自然受到了阻碍。
在那次和师父陈襄谈过以后,陈襄似乎有反思自己的教学方式。新的教学从扎马步和打桩开始:
“过去是我不好,还没教会你基础就直接教剑法了。恩,从今天开始我来看着你练基础,从马步开始。你先做一个看看?”陈襄身穿一身蓝白色相间的紧身道袍,额前束了一根蓝色绣了云纹的发带,说话时手背在身后,端的是风采夺人。
孟萦听了,按照从前丛伯教她的注意事项,两脚外开,脚尖转向前,重心下移,逐渐蹲深。还没蹲稳,陈襄握着一根柳条“啪”一下抽在她背上,“背挺起来,你是虾米吗弓着背!”
“双目平视,凝神静心。”
“双手两臂松直抬起,手指相对,掌心内照,呈水平抱球状置放于于中丹田和下丹田之间。”
“注意呼吸!”
孟萦凝神照做了一炷香时间,陈襄点点头,“还不错,看来从前也没偷懒。那保持这个姿势,再坚持一个时辰吧。明天多一盏茶时间,后天多半个时辰,以此类推。丛伯,等她能坚持一天的时候你再来找我。”
孟萦听完,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了。过去丛伯一直让她坚持一个时辰就好了,还都是分开两次完成的。
“站稳了,别晃!”陈襄和丛伯交代完,扭头看她又是一下抽过来。
晌午之时,陈襄为孟萦请的术法师父到了,他也姓简,名叫简轶,是师祖简不凡的第二十六代孙,今年二百五十五岁,筑基中期,是简不凡门下除了陈襄以外最小的弟子。
和陈襄比,简轶看着成熟多了,个头也略高些,完全是阳光帅气的青年。他五官清秀,却不显女气,脸部轮廓线条感极强,唇角微微上扬,看着就是正直忠厚之人。简轶师叔选择的教学地点在孟萦的小院子里,他看了看孟萦现有的功法书——《炎火术》《惊雷咒》《春风布雨术》《凝水术》,然后让孟萦一一展示了自学成果,看起来挺满意:“很好,你资质虽然不好,但足够努力,看来平日里也有好好钻研过。趁着现在年纪小,坚持下去,不一定会比那些资质好的差。”
“谢谢简师叔。”这是孟萦头一次获得这么高的评价,平时丛伯对她鼓励虽多,但转眼陈襄和小狐狸无忧就要打击她,弄得她不是一直不是很自信。
“既然你已有基础,那我就打算给你讲更深层次的内容了,你有考虑过想具体学哪方面内容吗?”
“孟萦不太懂术法选择,只是…简师叔,有什么能够快速修成,让孟萦有自保能力的术法吗?”孟萦思及过去因为没有自保能力而遭遇的种种,觉得保命是最重要的。
“保命?防御可保命,攻击也能保命,不同的招式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要说速成,我建议你学习遁术。这是最简单的保命办法,打不过就跑。”简轶想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眉。
孟萦看懂了简师叔的不以为然,仍然坚持道,“多谢简师叔,孟萦想先学遁术。”
“行吧。”简轶听了,轻叹一口气,“那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土遁学起……”
2
半年过去了,孟萦的马步和打桩技能已经初步获得师父陈襄的肯定,在陈襄的操控下,她疯狂的投入学习,每天三分之一时间用来打坐修炼顺便休息,三分之一用来扎马步、打桩、练习剑法拆招,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温习训练简轶师叔教的土遁、火遁、风遁、还有疾步术。简轶师叔让孟萦每十天来汐月峰找他一次,每次教学时间只有两个时辰,除了验收上次的学习成果还要为孟萦答疑解惑,现在算下来两个人说的话比他和师父陈襄都要多一倍了,没办法,陈襄太毒舌而且轻易不爱搭理人。
时光飞逝,两年的时间匆匆溜走了,孟萦已修炼至练气三层(练气以后,每个境界分十二层,以区分前中后境界进度),基本掌握练气期全部术法,尤其擅长各系中的遁术,剑法初成,已经可以用拆招的方式在陈襄剑下坚持一盏茶的时间,陈襄对自己的教学成果还算满意。
唯一还没有什么进展的是孟萦的日常任务:每日坚持写给庾师叔的一封拜帖。现在的她和程昱、吴铁柱两个师兄混的熟了以后,他们帮她打听了,庾师叔自上次回来以后一直在闭关养伤,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关。孟萦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每天给庾师叔写拜帖,写的庾师叔的凡人仆从都认识她了,等庾师叔出关向她保证一定会传达她的信息。
二十五岁左右的孟萦此时已经有了成熟女人应有的样貌,虽称不上貌美,但神色沉静,体态娇柔,气质绝佳。魏红珊的嫡亲兄长魏红英早在两年前就向孟萦表达了好感,被孟萦以无心此事拒绝以后,魏红珊似乎也不高兴了,与她来往少了些。是以孟萦晋升练气三层这段时间,魏红珊再没有联系过她。两个人再次相见,居然还是在去杂物堂接宗门任务时候偶遇的。
“孟萦,你竟然也已经练气三层了,都不告诉我。”魏红珊穿着杏黄色的纱裙模样越发精致可爱了。
“恩,才刚刚突破的,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修炼没顾得上联系你,真对不起。”孟萦温柔的笑。
“没事,我不是也没去找你吗?对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吗,我一直没见到你来群英会?”魏红珊说着话,手里把玩着一个莹白玉髓包裹着昙花纹样银质纹路的手镯。
“群英会?什么群英会,我怎么没有听说?”孟萦追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