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没有说话,夺过酒壶,连倒了三杯,酒越喝越香,越喝越沉,四杯下肚,无心只觉得从嘴到腹部,都火辣辣的,辣的她眼泪直流。
夕阳西下,余晖渐逝,窗外的木槿花散落了一地,被突如其来的风,卷着在空中打转。
无心撑着脑袋,眼前渐渐朦胧,像被一双大手遮住了双眼,她看不清了。耳边全是嗡嗡声和万年前那些厮杀呐喊。
“阿罗,我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一天能和你喝着同一壶烈酒,看着同样的夕阳”
迷雾远处,似有人在与她说话。
无心抬了抬手,却只抓住一片鲜艳的木槿花瓣,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薄子言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无心酒醒,已经是半夜了,春甜守在身侧,见她醒了煮了一碗醒酒汤过来。
无心口干舌燥,喉咙干乏的难受,一口气喝了一大碗,坐了一会儿,思绪才完全恢复了清明。
“小姐,二小姐已经回府了,听说回来就发了一通脾气,晚膳也没吃就休息了。”
“您摘的花,奴婢傍晚就给裴姨娘送去了。当时老爷也在,裴姨娘脸上十分挂不住,但也不好发作,当时的脸色别提多笑人了。”
春甜给她讲着她酒醉时发生的事情,无心听完,良久才出声:“丞相什么时候走的?”
一出口,竟是关于薄子言。
无心自己吓了一跳,拳头不禁紧握了起来。
春甜有些奇怪,“丞相大人?奴婢未曾瞧见丞相大人啊。奴婢送花回来,就看见您醉倒在了软榻上。您是说,丞相大人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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