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一动未动地看着她,眼睛湿了。
他喉头发紧,嘴巴动了一下,却又无言地抱紧了她,最后,化作一声扭曲的哽音:“安儿。”
童遇安的眼睛经过片刻的失焦,缓缓地将目光聚焦在祁树脸上。
祁树笑了,有些凄然,问她:“我是谁?”
童遇安沉默着,祁树等待着。
她很轻很轻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他眉眼温润,吻着她,“嗯。”
祁树很温柔,用沉着,轻柔,甚至小心的方式消除她的不安,磨合她的痛苦。
然而,在这过程中,他自身那股情感却在猛烈蔓延。
“安儿”
“没关系”
祁树用力地、细致地亲吻;深切地、炽烈地掠夺。
那天晚上,不眠不休。
祁树用情很深,已经到达难以抑制的地步。童遇安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却总觉得那个人不是自己。
尽管如此,她的身体依旧迫切地需要他。与此同时,她的脑际涌现出强烈地追寻自己的意识。
“求求你……”
童遇安近乎哀求地从嘴里呢喃出这句话。同样在这一刻,祁树掐住她的细腰,从火热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那一刻,童遇安哭了,没有眼泪。但祁树知道,她哭了。她的眼泪不是夺眶而出,而是静静地流淌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他们就这样犹如暴风雨癫狂地相互分担,相互吸收。
最后一次,他在她身后近乎疯狂地搂抱与压迫,她小声啜泣着。
童遇安的手机响了。
她伸手要接,祁树将人摁了回来,换个方式,压在身下。
他低头亲吻,童遇安偏过头躲开了,一心只想接电话,奈何他将她死死地束缚。
祁树直盯着她,眼中掠过一丝恨意。
童遇安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那是我弟弟。你敢恨他,就别想着我能跟你睡。”
祁树侧着脸,脸色很平静。
童遇安推开了他,接了电话。
“朋友家里。”
“女的。”
与此同时,祁树贴近,死死地钳住她的身体。
童遇安险些低叫一声。
“我现在回去。”
童遇安挂了电话,背对着他一缩一缩小声地哼。
“你来找我,不就是让我睡你吗?”祁树涌起施虐心态,用牙齿轻咬她的肩头。
最后那一刻,两人十指紧扣。
祁树从身后抱住童遇安,脸深深地埋进她的发间。
“不要走,陪我。”他用低哑的声音近乎哀求道。
童遇安沉浸在余韵的倦怠感中,沉默着。
最后,她还是挣脱祁树的怀抱,却难以遂愿,他拼命搂紧。
“不准”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此时竟有几分孩子气的无赖,甚至撒娇。
童遇安也不跟他这一身蛮力抗衡,冷静片刻,她淡淡道:“该放手的时候你不放,现在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牵手。”
祁树没有动静,气息深深地喷薄在童遇安的脖子上。
她感觉到他的妥协,顺利从他怀里起身。那一瞬间,祁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童遇安穿好衣服,俯身,握住祁树的手,亲吻他的手背、手指、手心。
她说:“我走了。”
祁树把脑袋枕在童遇安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腰。
他说:“不要走,我给你做饭。”他再次为她降低姿态。
她说:“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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