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说过,这‘临风馆’是个喜好男风的场所,出现在此地的大多数人,除了一些个别的特殊情况外,在性向这方面的需求皆是毋需多言的。
严宇被面前这人明灿灿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不禁有些心痒难耐,忍不住就伸出手阻拦了一下:“少侠,等等。”
本以为已经解决问题却莫名被拦的江浔,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脸上的笑容才刚刚展开一瞬,顷刻间就淡了下来,语气也颇为冷硬:“怎么?你还有事?”
严宇见他忽然变脸,心中一颤,立刻开口解释道:“少侠别误会,在下只是见少侠身手不凡,想请教一下少侠的尊姓大名?”
江浔似笑非笑地扫了周围那群脸色有些发白的纨绔子弟一眼:“怎么?莫非你还想着以后同我深交不成?”
“不瞒少侠,严某确有此意。”似乎没有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嘲讽一般,严宇的语气和态度都颇为诚恳。
江浔见状,几乎要乐出声来,故意干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嘴角已经溢出的笑意:“这位严公子,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告诉我你并不在意今天的事情,我就会傻乎乎的相信,然后去做些脑抽才会干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没想到,我在你眼里,竟是这么蠢的人么?”
身后依旧站在原处看热闹的青年暗暗摇了摇头,连对方眼神之中这么显而易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没看出来,可不就是蠢么?!
严宇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见江浔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把银白色的匕首,一边在手中把玩着,一边回头对蛋蛋说道:“我们走吧。”
威胁的意味如此明显,严宇立刻就住了口。只有身后站着的那个青年,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微微蹙着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江浔对青年探寻的目光似是浑然不觉一般,自顾自的朝着楼下走去,只是他才转身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啊!!!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严公子,快来看看我家公子,他……他……他的样子好像是中毒了!”
江浔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嗤笑一声,心道:都中毒这么久了才发觉异样,看来这群人不光是脑子不好使,连眼神也不太好啊!心中暗暗吐槽了一番,但脚下却不曾停歇,拉着蛋蛋继续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路过看热闹的青年身边时,还心情极好地同他道了一句“借过”。
青年微微一笑,很快让开了位置。
可惜,围在楼下的那群护院却显然没有青年那么好心,一下子便上来了十几个人,将江浔和蛋蛋围在了中间。
他们刚刚一直没有出手干涉,是因为楼里头有规定,人之间的事情留给人们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另外出钱请他们出手解决。现在听楼上刚刚那动静明显是还没有解决完,他们虽不会出手,但若是真就这样放这两人离开,恐怕他们以后也甭想再继续在这楼里头待下去了。
严宇从屋内往外探了个身出来,任由身后的小厮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语气还是很温和地开口询问道:“少侠稍等,虽然是徐兄醉酒冒犯少侠在先,但还是希望少侠念在他只是无心之失的份上,能原谅他,将解药赐给严某,严某定当重谢。”说完,便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一沓银票出来,让随从双手奉到江浔面前。
江浔瞥了一眼那沓还算厚实的银票,露出了一个不屑地神情:“我没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已经是仁慈了,你还指望我救他?严公子,看来你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冒出来的某些想法很是天真无邪呢?!”
一旁围观的青年闻言,笑出了声。被江浔瞪了一眼以后,还非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勉强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道:“抱歉,在下一时没忍住,失礼了。”
“……”
江浔忍着冲他翻白眼的冲动,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被江浔调侃的严宇也不知真的是色令智昏了还是从小吃了什么了不得的神奇药物长大,竟然丝毫都没有生气,甚至连神色都无一丝异样,只是略显无奈地笑了一下,道:“还请少侠赐药,徐兄是严某请来的贵,若他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严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若是少侠还有其他要求,严某定当尽全力办到,还请少侠体谅一下严某的难处。”说完,又深深作了一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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