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尧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短短几日便接连受伤的手臂,笑了起来:“可惜本王并不想同你有任何的缘分。”
盘晟:“那清尧想和谁之间有缘分呢?是刚刚在战场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狠毒小孩吗?可惜据本王观察,那小孩对你的态度可是与你对他的心思,不太一样呢?!”
舒清尧虽然面上依旧带着一丝笑意,声音却明显冷了几分:“与你何干?”
盘晟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怎么会与本王无关呢?清尧莫非当真不知道,本王心悦于你可是已经许多年了。”
见舒清尧不出声,盘晟便又笑着说道:“不过,今日本王见那个小孩也颇为有意思,虽然出手是狠毒了点,但行事倒是颇合本王的心意。”
舒清尧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盘晟,不管你是当真如此想,还是只是故意打趣,本王都奉劝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任何主意,他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
盘晟见状,心中一沉,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道:“哦?是么?可惜本王从小便最喜欢做些有挑战性的事情了,清尧这样一说,本王倒是非要试一试不可了!”
“他、是、我、的、人!”舒清尧一字一顿地说道。
盘晟此刻心中的滋味,当真是无法形容地百转千回,静静地看着舒清尧好一会儿,忽然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道:“本王若是执意一试,以清尧目前的处境来看,又能奈我何?”
盘晟本以为他这样说完以后,舒清尧一定会暴跳如雷,谁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正在他觉得无比诧异的时候,就感觉到眼前一花,面前被点了穴位本该无法动弹的舒清尧瞬间便没了踪迹。
盘晟心中暗道:不好!只凭借自己的本能,就地滚了一圈,待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他以外,带来的楼璨和另一个亲卫,已经全都倒在了地上。
盘晟心中一急,也没时间去细究舒清尧究竟为什么突然间就能动了,急忙伸手去探那二人的鼻息,待察觉到这二人只是短暂的昏过去之后,他才放下心来。抬头看了看舒清尧消失的方位,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露出了一个略显疲惫地苦笑来。
舒清尧朝着营地的方位,一路施展着轻功,疾速而去。到了营地后,正好碰到正在焦急地带着人在四处寻找他的魏鑫。
魏鑫见舒清尧突然从营地外回来,而且手臂上还受了伤,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吩咐人喊来了军医。
“王爷,出了什么事?”
舒清尧摆了摆手,示意他莫要惊慌,先回帐内再说。等到军医包扎完毕,所有人都退出去后,舒清尧才简单跟魏鑫说了一下,盘晟三人躲在他营帐内的事情。
魏鑫听完后,心中真是惊骇异常,连忙跪在地上道:“王爷,都是属下思虑不周,监查不力,竟然让盘晟他们有机可乘,不仅全身而退还害得王爷身处险境!幸而王爷福泽深厚得以平安归来,否则,属下就算以死谢罪也不足以弥补,肯请王爷降罪!”
舒清尧微微叹了叹:“罢了,怪不得你,是盘晟这人太过狡猾,本王也低估了他。至于惩罚,上次罚你的二十军棍,待本王回来后就去领罚吧!还有,营地的防范措施确实需要加强,尤其是营地后侧那边。”
魏鑫一听舒清尧打算对他网开一面,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可是,王爷,属下……”
舒清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必多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按照本王所说的做就好。”
“是!属下多谢王爷!”
又吩咐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舒清尧便带着几支人马又赶回了城内。舒清尧骑在马背上,远远地刚刚能看到城门口时,便一眼就看到侧坐在城墙墩子上的那个,戴着面具的清爽少年。
那少年侧着头,瞧见不远处的他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虽然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少年的反应,但从他迅速站起身朝着自己这边眺望的状态里,便可以判断出,那人恐怕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舒清尧心中顿时觉得一暖,仿佛之前经历过得所有好的不好的事情,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起来。佛曰这世间有三苦:苦苦、变苦和行苦,在舒清尧目前不算太长的人生之中,三苦他皆已受过了,却唯独未曾感受过,被心上之人同样放在心尖之上的一丝丝的甜意。
如今江浔不过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地动作,便在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巨大的狂喜,仿佛他之前所经历过得这世间万事,皆已称得上“值得”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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