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雨滴,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模糊着视线。
晓晓站在民证局门口,在过来时,她再次发了信息给张云军,说是下午二点在就里等他。
他们就是在这里开始,就应该在这里结束。当初的婚姻是他提出来,现在应该由她来画上一个句号。
这样才公平。两人不拖不欠。
晓晓提早了五分钟到,她打着伞,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嗯,她来早了,张云军还没有到,民政局还没有开门。
她这像一个木偶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风吹过,把伞吹倒一边她也没有发觉。
雨点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她仰面向上,闭上眼睛。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啦啦直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民政局里人来人往,但还是没有看到张云军的身影。
她疑望着出出进进的人,有的打情骂俏,有的手牵着手,还有匆匆忙忙而过的身影。就是没有像她一样傻傻站着的人。
人们入去出来,入去出来,数不清有多少人进去了,出数不清有多少人出来了。她也没心情数。
只是麻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每人经过总是看上她两眼。她在他们的眼中就成了一个异类,一个神精病。
偶尔有一两个好心的人向她走来,劝她在一旁躲雨。
但她却眼中全是以前和张云军的那一幕,他的音颜笑容,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他的身影。没有并对路人有反应。
路人看到她理也不理,摇了摇头,走开了。雨越下越大,风呼呼地吹。
她成了在雨中的风景,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她并没有所觉。
只是想着他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的。
时间慢慢流逝,而在不远处一台白色的丰田上,坐着一个人,他很早就来了,车内白烟雾弥漫,烟头一堆了。
这段时间,他来到她的事务所门口,总是关门,来到她所住的房下,也是黑着灯。他不知道她在干嘛,是不是有意躲着他,还是怎么样,就是见不到她。
他真的好想她,想见一面,怎么就感觉这样的难。
打电话给她,又怕她不接,接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发信息,又怕她不回,他输了字删除了,又输还是删掉。最后一个字也没有发也去。
每天在她的楼下,他都瞪着手机发呆。有一次陆俊海说了一句,“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张云军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除了那互,这八苦里其它的你都占了。”
他过得没了方向,可这样的难受,是活该了。
看着她静静地站在雨中,他的心就开始抽痛,他好想去劝她回来。但他以什么身份劝说,这都不是他一手告成的么?
他想如果他不出现,这样的雨天,她就会走了,但他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屈强。任由雨点落在身上,就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站在雨中,那单薄的身影,衣服都要湿透了,他舍不得,叫了两人路人去劝说,她却不理不睬。还是这样独自己站在风雨中。
他恨恨地向着天空骂了几句,期求着老天爷能听到他的声音,停下雨来。
但老天爷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雨水越下越大。那风中单薄的身影,衣服全湿透了。随时有可能晕死过去的迹像。
他还是狠不下心来,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她感冒了怎么办,没有他在她的身边照顾着他。
他看了眼时间,如果他今天不来,是不是打等就这样站到他们下班,还是站到天黑。一直这样站下去。
他狠狠的打了一拳方向盘,青筋凸起,骂了两音粗口。
雨伞也没打,打开车门大步流星般向着大雨中走去。
急匆匆地冲到晓眼面前,拉着在雨中的晓晓走向一旁的建筑物。
晓晓看着自己手肩上的大手,有点迷茫地看向那人的脸,那是多么熟悉的脸孔,那长出了胡子,他瘦了,那憔悴的面容。带着一气的怒火。
半响才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你来啦,我们快点进去,他们都快下班了。”
晓晓拉着张云军的衣袖就向里面走。“晓晓,咱们回家换了衣服再来好吗?”
张云军温柔软细腻的声音问。和他怒气匆匆的表情格格不入。对她,他从来就是用不了重词气。
晓晓的头摇成波浪一样,“不,咱们把事办了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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