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承还没正式接管华悦,但上位者的成败输赢,一锤定音不在最后那层明面,实际上他新担的职责和权力已在总裁的范畴。可再怎么笃定,未执牛耳,还不能大肆庆祝。魏皎为毕业论文的事要在国内呆一阵,难办的是那一锤迟迟不落,恐怕她会错过交接之日。
“那也没办法嘛,但我们之间也没这些讲究,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份绝对不庸俗的礼物吧。”
说是这么说,罗承心里想的其实是借机带她认识些人,又怕她敏感,觉得他低看她。
跟江暮的关系缓和不少之后,毕业论文撰稿这期间就频繁往他家跑,但不做爱,因为就算锁上门,狗在外面叫她也频频出戏,气得做到一半,把江暮硬邦邦地晾在那穿上衣服走人。
哗,别说,还挺爽。江暮严重怀疑她在借题发挥,又毫无办法。
前因后果在这,江暮就想了个馊主意,要去罗承家搞什么“家宴”庆祝右迁,不铺张也不高调,还能弥补届时魏皎不在的遗憾。
为人师表,不能总在办公室搞色情,家里魏皎又不干,去酒店吧,约得太正式,他们又没真的恢复到那般亲密。想来想去,在罗承家最好不过,安全舒适,让罗承在一墙之隔办公,听他们翻云覆雨,也算报仇雪恨。
既大小是个筵席,没有客人做饭的道理,但罗承做饭的本事,魏皎“有幸”领教过一次,撒着娇换来的,人家大老板的时间多金贵啊,魏皎觉得自己着实赚翻,卖相其实挺好,可吃了一口就想扇死当时的自己。罗总一秒入斗金,那顿千金饭,拌着眼泪也得下咽。
碰巧常驻负责叁餐的阿姨告假,阿姨了解罗承魏皎和江暮的口味,介绍了个代班同僚,说一定合他们心。
口味合心是不假,可代阿姨看着进门的俩人,顿觉吞了黄连。她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得罪过同事,要来做这种走钢索的活儿。
两位年轻客人坐在沙发,和罗老板谈笑风生,要待得阿姨将餐具码放好,主菜上桌,才能招呼客人来。
罗老板吩咐了,给叫江暮的男的倒红酒,已在醒酒器里预备上了,给叫魏皎的女的倒鲜榨玉米汁,要热的。老板最近尿酸高,不喝酒,喝白水。yüǎиɡsん©(yangs)
这仨就不能摆错。
但……四方的桌子,座椅两两相对,谁和谁坐一边啊?阿姨意识到难题时,那头已经聊得她插不上话。
一面备菜一面伸脖子张望,脑处理器直接过载。魏皎这头和罗老板撒娇完,那头面对江暮的动手动脚放任自流,顶多不痛不痒瞪他一眼,说是瞪,更像抛媚眼。
正牌阿姨有时候吃瓜群聊天,提一嘴罗老板无后,一身家产甚是可惜,又感叹财大势大也买不到天伦之乐,但偶尔有讲,罗老板有个待如亲子的年轻后生,长得煞是好看。
多半就是这个江暮。那这魏皎是罗老板的干儿媳妇?这就对了,这是跟老父亲撒娇呢,嘴甜笑甜的,一点都不得罪,跟情人呢,就面上凶神恶煞,心里美开花。
所以是“家宴”啊!靠谱儿!
魏皎看着自己的座位颇为落寞,对面无人,还坐在天杀的江暮边上,这饭能吃?
“我要坐对面。”去到对面也是对着空气,但身边是罗承。
“来。”
罗承说着帮她挪餐具,才伸手,盘子就拖拽不动了,江暮死死把住另一头,斜眼瞟魏皎:“就坐这。”
“我不坐这。”
“那你就坐这。”他笑着用空余那只手拍拍自己的大腿。
魏皎嫌弃地皱眉。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话也不能这么用,反正罗承不能厚此薄彼,便松开手,张罗魏皎:“我跟你换……”话没说完,他先心里不平衡了。
不对啊,这不是给他庆功的聚餐吗,他一个人对着空气算怎么回事,而且边上还坐的是江暮,那俩人面对面,他岂不是活像个陪衬。
“那你跟我换,对着罗承挨着我,不委屈您吧。”江暮站起来,语气妥协。
罗承心里有点宽慰,觉得江暮成熟一点了。
魏皎也勉强满意了。
代阿姨对着水池落泪,不知这个月奖金还有没有着落。
饭间,罗承和江暮都在给魏皎的毕业论文出主意,江暮是出着出着就把主意出到魏皎身上,他被迫禁欲好一阵了,他倒是想找别人解决下生理问题,但放眼中学教师群体没一个他看得上的,要出这个小圈就得社交,想想比哄好两次被狗伤害的魏皎还要麻烦。
魏皎脾气是大,但这小一年的奔波操劳,腰腿越发细溜,胸和屁股也跟着略有缩水,但本身料足,整体看上去更加火辣,以前只是珠圆玉润的白嫩可爱,现在是性感尤物,她就是脱了衣服跳中学生广播体操,他都想上去操。
“你很热吗?”江暮本想趁一旁布菜的代阿姨不注意,手溜过去揉把腿心,可半天没瞅魏皎,净顾着和罗承摆数据讲逻辑,一转头就发现她脸白里透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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