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酒,刘志远对陆勇主动服软甚为满意。
陆勇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兄,天凉了可要多穿点衣服啊。”
陆勇讪笑几声,从袖子里摸出个小瓶子,拔掉木塞往嘴里倒了一些粉末,又用酒水送服了。
“小的年老体衰,让太守见笑了。”
刘志远道“陆兄保重身体,今后还要多多仰仗你呢。”
酒过三巡,陆猛借口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
陆双和陆全生怕驳了刘志远的面子,并没有走。他俩也存了小心思,既然三家都得出钱,不如合起伙来把老二卖了,让西院出大头
刘志远屏退了左右,正准备跟陆双陆全交代一些细节,一日丧命散的药效发作。刘志远突然额头冒汗,浑身发抖。
“不,不对!”腹中剧痛传来,刘志远的意志迅速模糊,一头栽倒在一只烤乳猪上。
哐当!
陆全惊得豁然站起,肥硕的肚子顶在桌子上,反弹回来把椅子都撞翻了。
“三,三哥,这,这~”
陆双瞠目结舌,脑中念头急转。刘太守这副样子,莫非是中了一日丧命散?下毒之人多半是老二。
老二疯了吧?竟敢公然毒杀一郡太守。而且一日丧命散要第二天才能要人性命,就算刘志远解不了毒,也有充足的时间展开报复。
这时刘志远已经痛到叫不出来,软绵绵地滑倒在地面上。他双目圆睁,向陆双陆全伸出了双手,从嘴型上来看,分明是在说“救救我。”
陆全正要靠过去,却被陆双一把拉住“老四,快走!”
陆全向来听陆双的,最后看了刘志远一眼,就跟陆双匆匆离开了。
可怜刘志远奋力往住所的方向趴了几步,最终脱力晕厥。
陆双陆全快马加鞭赶回陆家大宅,只见陆勇身着劲装,率领十几个儿子,外加百多号男丁,正在陆家大宅门前上马。
陆全急了“二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陆勇完全不搭理,挥舞马鞭,带领马队就从陆全身边飞驰而过。
陆双扯着陆全道“还用问吗,当然是跑了!”
“咱们怎么办?”
“我们也跑!”
二人匆匆进门,陆家大院内顿时鸡飞狗跳。南北两院众人收拾了细软,集体乘坐马车出西门逃亡。
而苏州府衙内,下人们送走了陆双陆全才回去找刘志远。看到刘志远趴在地上,全都吓傻了。他们将刘志远抬到后宅,掐人中、灌参汤。一顿折腾以后,刘志远慢慢醒转,但是服药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时辰。
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刘志远的命,可惜那个人叫陆远,远在苏州。
刘志远用生命最后的时刻展开了报复,他下令镇海城驻军立刻包围陆家。
然而当驻守镇海城的厢军赶到陆家大宅时,没有抓到一个陆家男丁。
东方海港方向却升起了滚滚浓烟。
数名军士急匆匆赶到府衙“报~陆家西院众人擅自夺船离港,码头守军无法阻拦。”
刘志远无法理事,此时府衙中由姓周通判全权负责。
周通判急问“他们抢了几条船?”
“回大人,他们抢走了两艘最新的三帆战船!”
平日里刘志远大权独揽,导致身边人缺乏历练。周通判突逢大事,全无章法。胡乱指派厢军又向数里外的海港冲去。
结果不仅放跑了陆勇,也没追到陆双和陆全。
或许是剂量问题,当夜刘志远就死了,连一个晚上都没熬过去。他也可能是被猪队友活活气死的。
刘志远暴毙的消息很快送到了苏州。
当时刘卬星歪戴着官帽,正拿着一根糖葫芦戏弄狗剩儿,朱六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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