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袈书听得脸色发白,周父周母也紧张的直咽口水。
卫舒心:“陆今对你的过分依赖是不正常的,这并不是好事情,也不代表你可以靠着她的这份依赖和她永远在一起,你要明白这是她生病的表现。或许我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呼你可能是她生活中的希望和光明、是她将来病愈的重要原因,可同样也是她病的这么深的导火索。你对她的无限迁就和为她做的所有退让和努力,她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她的脑海中甚至可能会有个账本,你伤一分,她会帮你扩大到一百分,这些账要找谁来算?只会是她自己。而且,我认为陆今对说的话也并不一定全是真的,她是非常聪明且警觉的,对我的一些引导的话术十分敏感,所以很有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撒了谎。”
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周袈书像一尊破旧失修的泥塑,脸上似乎有了道道裂缝,风一吹就会碎成一摊没用的灰,他嗓音沙哑的过分,像磨砂纸的声音,难听的很:“所以,我要怎么做。”
卫舒心:“你们暂时分开,让我带她去一个全新的、安全的环境,而你,只需要过好本该属于你的安稳生活,活成非常出色的、不会被任何人所拖累的周袈书就可以。”
周袈书濒临崩溃,这跟活生生的摘了他的心没什么区别,“对不起我、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陆今两点多睡醒的时候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她没睁眼,往那个人的怀里钻了钻,安全感十足的在他胸膛里蹭了蹭,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低落的情绪,她微微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不高兴?”
周袈书闷闷的:“没有。”
陆今睁了眼,往上挪了挪,和周袈书面对面的贴着,互相磨蹭着鼻尖,不说话,就这么亲亲热热的逗他。
周袈书被她招的心里发麻,没忍住按着人亲了一会儿,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人揉进骨髓里,亲够了才瓮声瓮气的问她;“今今,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姨。”
周袈书以前叫陆今是今今姐,把人弄上床后是连名带姓的陆今,进来两个月却随着父母开始叫“今今”,陆今比他大了四岁,被个十八岁的少年这样亲昵的叫的好像自己才是年纪小的那个,心痒的厉害,却又尤其的舒服。
她点了点头,脸上有种说不清的向往和羞怯,卫舒心在她心里不只是家人这么简单,她简直把卫舒心当成了人生标杆,觉得她独立的姿态厉害,不惧人言的不婚主义也厉害,她很羡慕她既强大又温柔的独特人格。
周袈书有些委屈:“我呢,我和小姨你更喜欢谁?”
陆今一愣,片刻后又突然笑了:“小书,你在吃小姨的醋吗?”
陆今本以为周袈书会否认的,可没想到他非常坦然的嗯了一声,陆今对家人的渴望比普通人要强烈的多,她对卫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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