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八年制,她以为怎么也得毕业再谈结婚的事儿,没想到周家这么着急,便说:“小书还小,也不用那么着急”
“哎呀!不小了,都二十一了,明年就能结,他表哥孩子都满月了,我着急啊舒心,要等他毕业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那会儿他都快三十了,今今不喜欢了可怎么办!”
陆今:“”
卫舒心:“?”
周袈书摆正姿态,极其认真的同卫舒心说:“小姨,我六岁搬家认识陆今,七岁的时候她会牵着我一起放学回家,八岁的时候学骑自行车摔倒了是她过来哄我,十一岁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去她家,再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她,每天都在想怎么让她注意到我,怎么让她喜欢我,怎么才能带她回家。从很早很早以前到现在,除了陆今之外我没想过任何人、任何可能,我向您保证,以后不管还有多少年,我都会比现在更爱她。小姨,希望您能放心的把陆今交到我手上。”
谁都没想到周袈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陆今低头掩饰突然涌出来的眼泪,被周袈书在桌下紧紧地握住了手,她突然又想笑,嘴角一弯,眼泪就落在了周袈书手上。
话说到这份儿上,卫舒心怎么可能再拦,最后真就仔细的和周家父母商议起了明年结婚的事儿,一顿晚饭吃到十点,三个大人还没把事儿说完,兴致勃勃的约好过几天卫舒心休息的时候接着聊。
最后,陆今和周袈书把卫舒心送回家,把爸妈送回酒店,两个人牵着手沿着珠江散步。
月白风清,跨江的大桥上灯光璀璨,江水包容的把那些光影托浮在江面,江风一起,江面波澜的灯光也随之晕起,不时地有游轮载着游客经过,有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在江边唱《少年锦时》,陆今和周袈书经过时,他正唱到“情窦初开的我,从不敢和你说”。
这个位置绝佳,对面恰好是广州塔,两个人停了下来靠在石栏上,在夜幕繁华的霓虹灯下温柔的接了个吻,一碰即分,却温暖又多情。
歌手唱到最后了,是重复了五遍的“爱很简单”。
微风吹拂起周袈书的额发,那弧度都异常优美,高悬的明月光亮似乎不比霓虹灯夺目,它就轻轻地、轻轻地,把所有的银辉都落到周袈书的身上,为他描绘出漂亮的轮廓,陆今沉迷的看着他,甚至觉得他英隽的面容似乎被月光笼住,那种朦胧的美感让她不住的怀疑着,自己竟然真的和他一起站到了这片土地上吗?
周袈书靠近她,在隐约悠扬的尾调中问她:“在想什么?”
陆今脱口而出:“想你。”
周袈书勾唇笑了,眼睛都弯起来,像含了一池秋水,漂亮的陆今恨不得溺毙其中。
陆今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更多是心满意足的快乐,她问:“你笑什么啊。”
周袈书看着她,深情的要命:“你说想我,我就开心。”
流浪歌手又开始新一首歌,他周围慢慢聚起来一圈人,陆今隐约听到一句“看过了你才知道沉沦的美丽”,在众人的笑声和掌声中,陆今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年的盛夏黄昏。
她眨眨眼,自己又站到了周家从前那栋小洋楼面前,太阳已经落了一半,橙红的挂在半空中,空气里暑气很重,梧桐树上有知了不停的叫,有年幼的孩子跑过她身边,笑声银铃一般悦耳。
她一步步向前走,推开小洋楼外的精致的雕花大门,吱吱呀呀,院子里种了很多玫瑰,没有晚风都能闻到沁人的馨香,爬山虎沿着墙壁攀爬,似乎马上就要碰到二楼的窗了,那是周袈书的窗,她看到少年来不及躲藏的衣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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