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刻意停顿没有把话说完,可是五皇子也不是一个蠢笨的。以往他总是会觉得自己在襄郡王面前矮上一等,因为在父皇眼里,襄郡王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他做什么都是不讨喜的。
可是这一次,他和襄郡王之前的兄弟情义,早随着那一次的刺伤烟消云散。即使老四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也坚决不会再上前!
“六弟行事向来怪异,你和父皇都琢磨不透他的脾气,那么五弟自然也琢磨不透他。”
五皇子这谦卑的话,让襄郡王听着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心中暗暗咒骂五皇子,但是面上却还是露出了善解人意和一丝难过。
“五弟,你还在生四哥的气?”
五皇子没有说话,气氛陡然之间变得沉闷。沉闷的气氛告诉了襄郡王,五皇子的确还是在生他的气。
就在襄郡王以为五皇子没有话再说的时候,五皇子缓缓的开了口。
“四哥,我需要时间静一静。”
老五的态度都这样的明显了,襄郡王明白自己再也是没有逗留的理由。只好是装作受伤和难过的样子,对五皇子交代了两句,便转身走了。
只是离开的背影,都是带着浓浓的不甘。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五皇子宫殿之后,红义很是不满的在五皇子身边念叨:“以前真是眼瞎看错人了!他先是亲手伤了你不说,还派人刺杀你!你看他刚才和你说话的模样,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
红义的抱怨五皇子只是淡淡的一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涟漪。襄郡王的城府和心机他并不是第一次知道,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想。
话再说襄郡王从五皇子的宫殿出来以后,整个人的身上就笼罩着一层阴郁的色彩。不过眼下并不是他出风头的时候,心中就算是有着气氛,也只能是在暗处。
而后他的轿子便是走向了七皇子的宫殿,七皇子经过上一次在御书房大闹,事后经过良妃提点,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是着了老四的道了!
如今再见老四的时候,七皇子的脸上和心里早就是没有了以往的尊敬和好感,耐着性子和襄郡王两人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两人说了半天,襄郡王也没有说道正道上,当即是心里厌烦至极。但是明面上又不好发火,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郡王,虽然说是老七的四哥,可是有了身份在这里,他就不能和从前一样,随心所欲的教训七皇子。
“四哥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就不在此逗留了。”
当襄郡王走了以后,七皇子的脸上有着一抹鄙视和轻蔑:“以为我傻啊?和老五一样是对他掏心掏肺言听计从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身份?还想让我去得罪老六?切!”
不得不说程林帝对七皇子的评价还是中肯的,他虽然是性格上有一些冲动,可是他还是聪明的,只要是好好的引导,大部分的事情他就是一点就通,不是一个蠢笨的孩子。
再说襄郡王今日出来本是要拉拢五皇子和七皇子任何人的一位,想要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回到从前的状态。可是今日走的这一遭,却是让他明白,事情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而导致他现在这么糟糕局面的,是公子长琴!还有那个向来是把他当成宝贝的程林帝!
襄郡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阴狠,他现在要将今日受到的屈辱全都好好的记在心里!等到有朝一日,他再次重回巅峰的时候,一定是要将从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因为四国使臣和民间大夫的来临,让本就是因为年关而热闹的晋国是变得更加的热闹,当然,也是有一些人愁眉苦脸的。
就比如这一次晋国的民间代表团的团长寒江漠,他坐在京城的一家酒楼里,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感到了十分的忧愁。
寒江漠身边的副团长脸上也是好不好哪里去,他看着卫国的使臣和民间的大夫趾高气昂的走过去,长长的叹息一声。
“已经是连续十二年了,如果再不赢的话,皇上那边怕是也不好交差啊!”副团长凌元慈的叹息,让寒江漠的脸上更是凝成了一股寒霜。
“虽说这民间代表团和皇宫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药王大赛的输赢是关乎着国体的,再加上这一次的药王大赛又是在晋国举办的,如果这一次也是输了,那才叫做输的没有脸。”
寒江漠的目光从那群卫国民间大夫的身上收回:“再说了,卫国可是出了名的药材大国!他们卫国的大夫自然是要比寻常国家的大夫要和的多,再加上他们还有一个大名鼎鼎可以起死回生的药王谷,输给他们不觉得丢脸,丢脸的是我们连陈国都赢不了!”
“团长你也不必如此自责,陈国虽然是在北方,气候干燥不适合很多药材生长,可是咱们架不住人家遍地都是黄金啊!”
两个团长相互的劝解之后,依然是并没有缓和郁闷的心情,当再次看到陈国的那些民间大夫各个散漫的时候,两人都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眼下京城所有的栈都是被四国的使臣、民间大夫包括是一些侧重观看这次药王大赛的好事者是住满了,甚至是临时搭个棚子都是住满了人。
这种拥挤的情况,自然是没有出现在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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