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是一国的丞相,和那些个男人打交道也都是国事需要,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他甚至产生过关了相国府邸大门的想法!不准她再出去半步!但是很快这种事情就被他给抛弃了,这种方式太过无理取闹。
后来,他也觉得自己一心都是柳芸,根本就不是喜欢一清。
可经过昨夜之后,九皇叔就说服不了自己了。
他和一清第一次是意外,可是第二次呢?刚刚抱着她亲吻就达到了愉悦的顶点呢?
“哎……”
九皇叔长长的叹息一声,修长的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
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他了!
当九皇叔回到相国府清洗过后,想要找一清好好谈谈的时候,却被管家告知,一清在他赶回来之前,拿了包裹走了,究竟是去了皇宫还是去了海关,管家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本王知道了,麻烦管家了。”
九皇叔转身回屋,心里有着些许的失望。
他立于窗前,负手而立,眸光深邃。
这一段时间不见面也好,他便可以认真的思考,他的心里,究竟喜欢的是柳芸还是一清。
倘若柳芸还活着,他又要怎么面对柳芸?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公子长琴迷迷糊糊之间,耳边传来的,一直都是和尚念经敲木鱼的声音。
“你醒了。”
那熟稔又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公子长琴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他记得自己沉船了,溺水了。
十八暗卫想要救他逃离时,他却被一道诡异的白光击中,接下来的事情,他便不知道了。
他坐起身,入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很简单用竹子盖的房子。
“阿弥陀佛。”
那人放下手中的木鱼,站起身,双手合十。
“这里是无忧屋。”
他说完,看着坐起身的公子长琴,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公子长琴却是冷哼一声。
“无忧无忧,住在这个屋子里真的能够做到真的无忧吗?”
他虽然没有下床,也没有走出这个竹屋,可公子长琴却能够感受到这根本就不是岛屿,而是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竹屋!
“世人解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琼华你来猜一猜,究竟是这海水在渡如来的无忧屋,还是无忧屋在渡海水?”
“有何好猜?海水渡了无忧屋,无忧屋渡了海水,二者相互渡彼此,这又有何好猜。”
公子长琴却是一点都不配合,那殷红色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心里则是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然后去见颜朝歌。
见他不配合自己,如来也不恼怒,依然是笑呵呵的样子。
“你可知这一次沉船事件因谁而起?”
他双手合十一脸虔诚询问的模样,公子长琴只是一听,心里就隐隐有一种不安。
“如来想,以琼华的聪慧,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又如何?可是本王不信!翻船的事情,这只是一场意外!”公子长琴双眼猩红:“本王如你所说,不与她在一起,本王来楼兰寻找一隅默默关注她,这又何错之有?”
“如何无措?你的心中,依然有着贪念。”
如来推开竹屋的房门,如公子长琴所想的没有错,那竹屋就是漂浮在海面上飘着的,在看脚下,却是一点水泽都是没有渗透进来。
公子长琴猜测,这或许是因为如来做了什么法术也是不一定的。
“你的心中只要有着贪念,那你前往找寻她的路上,不说是万物失去了性命,就是你最在乎的她也会没有性命,你又如何忍心,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呢?”
“我不信!”
公子长琴快速的从床上跳下,大步流星没有一丝留恋的跳入海水,向着和竹屋相反的方向游着。
“你又何必如此,真的要看到天下大乱妖星出世便罢休?”
公子长琴紧抿着唇,奋力向前游着。
他只是想要在这三年里,偷偷的看着她而已,只是看着她而已!难道这个小小的愿望,上天也不满足吗?
游着,游着,公子长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面前的景象,那一片片白花花的鱼肚,还有那陆续漂浮上来的大鱼尸体,他攥紧了手。
“如来——”
他愤恨的拍着水面,转过头,一张好看的脸,此时因为愤怒而变得像是来自地狱的十殿阎罗一样的可怕。
“你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本王只要简简单单的看她一眼就可以!为何要故意制造这样的假象!”
驻立与竹屋前的如来,悲悯天人的望着不远处的鱼群。
他先是为那些死去的小鱼默念了一遍咒语,后双手合十对公子长琴说着。
“如来普度众生救万物来不及,又何苦因为逼迫琼华放下心中执念而大开杀虐呢?”
见他依然倔强的看着自己,如来又道。
“如来说过,琼华上仙在前往寻找沙华的路上,天地失色万物生灵涂炭,琼华不信可以回头望一望,你身后的天地,是否失去了颜色?”
公子长琴这一次没有再对如来的话反驳,他低下头,果然如如来说的那般。天与海水不是蔚蓝色,而是变成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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