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气微脱,拍向床上蜷缩着的九彩身影,哪知还未近身一指距离,寝具翻飞间,九彩身影快速侧翻,继而擦着床梁掠出,等雩岑反应过来,床下已立着一彩衣倩影。
颦瑶皱着眉头,眼神迷离似乎还未睡醒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眼抱怨道:“我昨日丢脸又丢身地将你从俪山驮回来,你今日下手要恩将仇报?”
“早知随便找个山沟把你扔了去,不定什么恶兽看上你捡你回去当夫人供起来,省的我这一天天当奴仆似的照料你。”颦瑶撇嘴轻啐道。
昨夜离集不远,被当成沙包扛着的雩岑便更烈的闹了起来,颦瑶嫌她手打脚踢间也聒噪得很,干脆在她脖颈后虚虚劈了一手刀。
结果雩岑树妖体质皮厚的紧,没劈晕倒是令她来了脾气,边拽着她的裙角边捂着捋了鼻涕,还可怜惜惜嚷道:“我暗恋你多载你却对我下此毒手”,旋即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脸,“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粗暴。”随后抱上颦瑶大腿便又是絮絮叨叨一番。
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啊!!!
颦瑶怒极之下又嘴贱提了一嘴玄拓,哪知好端端正发酒疯把她当作零随的雩岑立马变脸开始嗷嗷大哭,涕泗横流间又将眼泪鼻涕口水抹了她一裙。
颦瑶十几万年间从未有一刻如此想原地去世——
在烦躁的变为原身之后,屡遭雩岑鼻涕眼泪袭击的颦瑶倒难得产生了平和的破罐破摔心理,在鸟背上也颇不安稳的雩岑左滚右摔又凌空掉下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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