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天还没有亮,云都之中,尚还笼罩着蒙蒙薄雾的时候,苏如是便是率领着十多辆乔装成药材商贩的马车,悄悄的离开了秦王府。
司马渊并没有来相送,他最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
为了不让自己心里难受,司马渊悄悄的躲在东厢的房间之中,暗自忧伤。
此番一别,能不能再相见,是一个未知数,对于司马渊来说,能将心爱的女人安全的送走,这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秦王府外,马车排成一字,缓缓的朝前驶着,座在为首的那辆马车之中,苏如是手里捏着雷神剑,心里的滋味儿,却是不好受。
雷大赶着车,雷二和樱宁陪着苏如是座在马车里,看着苏如是的脸上没有笑容,雷二伸手拍着苏如是的肩膀,小声的说道。
“主子,开心一点儿,这一别,要相信,还会再见的。”
“呵呵!我倒是希望再见啊!”
“主子放心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苏如是苦涩的笑着,此时此刻,苏如是的心情忐忑不安,司马渊一直以来,都是和她在一起,如今,两人要分离,苏如是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将马车的车帘掀开,苏如是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秦王府,心里哀怨。
看了一阵之后,直到马车拐弯,秦王府的大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苏如是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他有自己的原则,我只希望,这原则不要害了他才是。”
“必竟,他和皇上是兄弟啊!当年,皇上杀了他所有的皇弟,唯独将王爷留下,可能,王爷就是记着这一份情吧!”
“有其父,必有其子,为了铲除异己,司马睿也会这么干的,这两父子,还真是像啊!”
苏如是苦涩的讽剌着,虽然,司马睿不是老皇帝亲生,可是从小,司马睿便是受老皇帝的影响,可以这么说,老皇帝的处事风格,多多少少影响着司马睿。
那即是这般,苏如是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也就不为过了。
马车里沉默了下来,三人都不再说话,向前走了一会儿之后,车队来到了云都的城门口,守城的卫兵,一看见马车前座着的雷大,便是自觉的将城门大开,放苏如是等人的车队,自由的离开了。
当车队离开云都都城以后,苏如是才苦笑起来,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不假,给那守城的卫兵一大笔银子,就换来这安全出行,看来,这些日子里,那守城城卫,是没少收这样的银子啊!”
“云都里面,风雨压来山欲倒,只要当差的,谁都想在这个时候,多搞点儿银两,鼓鼓自己的腰包,一旦东窗事发,他们也好各自逃命嘛!”
“这到是,像这样低层的守卫,那就是炮火,那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苏如是叹息着,心里一阵苦涩。
不论在哪个时代,哪个世界,这处于最低沉的人,果然都是做炮灰的命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帝王的脚下,不是踏着万堆枯骨?
司马睿这个皇帝,可谓是生不逢时啊!
车队行出都城百里远之后,天已经是大亮了,行至一处小山坡之时,苏如是命令车队停下,苏如是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迎着早上不算鲜艳的朝阳,苏如是皱起眉头,伸个懒腰,呼吸一番早上的新鲜空气,使身体放松了一番之后,苏如是才迈关步子,走到第二辆马车之前。
看着马车上,神色匆匆的张三,苏如是言道。
“张三,你就带着家丁们,按照原有的路线,去风城吧!”
“啊?主子,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啊?”
“嗯!我们还有点儿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你就带着他们安全去风城就行,去了风城,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你们不必担心,记住,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你可千万不能办砸了,也不许说不,明白吗?”
“明白明白,张三什么都明白,那主子你们一路小心,这事儿就包在张三的身上了。”
这假张三,可不是花凤楼,这种好事儿,他可求之不得呢!又哪里会反对呢?不和苏如是一起走,他身分暴露的几率,就要小上不止一层啊!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种解脱,他何乐而不为呢?
见着张三,这表情还显得有些欣喜,苏如是的眉头皱起来,骂道。
“你小子从昨晚上开始,就显得有些古怪啊!你小子病还没好么?是不是吃错药了。”
“谢谢主子关心,小的病早已好了,只是有些舍不得和主子分开罢了。”
“切,少来,我看你那样子,还巴不得和我分开呢!好了,别说了,快启程吧!路上小心点儿,别露了马脚。”
“主子放心吧!交给我就行了。”
拍着胸脯,给苏如是作下保证,张三一抖手里的马鞭,驾着马儿,便是带着车队,按照原始路线,跃过小山坡,笔直的朝着风城驶去。
站在小山坡上,远远的看着车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苏如是还有些纳闷儿了。
她总觉着,这张三跟以前的张三,不太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苏如是则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通就不去想了,把张三抛诸脑后,苏如是走回马车旁,问雷大道。
“从这里改道去金城,大概要几天的路程啊?”
“按卫旭那家伙所说,快马加鞭的话,要十日,如果是像我们这样的马车,那估计最少也得算上个半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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