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刺杀之事,宫中人人自危,从宫人,到侍卫皆是不苟言笑,然而今日,宫中众人的脸上却是少有的出现了笑意,至少当秦玺看去的时候是这样。
“皇叔,”
秦玺刚刚巡视完宫中的守备,就被秦墨言传唤 穿着铠甲就到了乾元殿书房。
秦墨言放下提笔的手,把她亲自扶了起来,抬手欲抚她的额头,然而坚硬的铠甲严重的影响了手感,让他轻轻的促起了眉头。
“你做起将军到是尽职尽责。”
“我要负责皇叔的安全嘛。”言语一片真诚。
秦墨言摇头轻笑,“你今日可忙完了?”
“嗯”
“那就卸甲陪孤用膳。”秦墨言眼角带着笑意,语气确实不容置疑。
当然对于他的命令,秦玺也素来不会忤逆。
饭后太阳西斜,秦墨言又拉着秦玺上了城楼。
帝都的夕阳无疑是美的,二人均凝望着夕阳未尝言语,直到最后一点余光被打底吞噬。
就在她以为很快就会回去的时候,城中燃气了荀丽的烟火,从城东,到城西,大半个皇城的天都在这烟火的海洋之中。
如此美丽而壮丽的场景,另秦玺一时之间呆住了。
“真美。”她不由低头喃喃。
“喜欢吗”
不知何时秦墨言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眼前的少女穿着一习白衣,显得瘦弱但又坚毅。
说来自将她捡回来也有六年了,这六年她竟是从未着过女装,想着倒是让人有些恍惚。
“很美,皇叔今天怎么有这么多烟火?”
她好奇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最不经意的问答她的眼神也似乎告诉他,她要把心袒露在他的面前。
“阿玺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秦墨言沉默片刻,“女子十六及笄,你成年了”
说完这话他眼底浮出一片暗红,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月前他赤裸的身子。
果然是大了。
秦墨言的话让秦玺呆掉了,她的生辰?十六及笄?
她这些年风光不假,不过由于是住在宫里同皇叔住在一处,秦墨言喜静加之未尝提起过要给她庆生,宫里的妃子们只做不知,宫外大臣们不敢多言。
她都快不知道还有生辰了,何况这些年做男儿装,行的也是男儿事,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是个男儿,及笄之年?她从未想过。
“您不是说让阿玺当一辈子男儿的吗?”她有些不解的发问。
秦墨言的眸色愈发深沉,“阿玺不喜欢孤的布置?”
“不是,”秦玺立刻摇头。
“虽然扮作男儿,但是十六终归是不一样的,今日起,孤的阿玺就成人了。”成人了就不一样了,他应该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了。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们是叔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她完完全全就是属于他的物品,如何处置使用,由着他的心意来就好。
“今日及笄,需要沐浴,孤为你安排了清华池,你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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