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胸口痛的狠了,那野兽般的眼神也在那抽痛之下维持不住,胸口,眼中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
“呵,”他冷笑一声,微微转头不想再看她。
眼前的帝王威严尽显,虽然被她用刀架着脖子,但身上的气势寒芒依然让秦玺身上汗毛耸立,就在她忍不住要在对视中败下阵来,移开目光之时,那人却先她一步转了头,眼底竟泛起红光。
许是脖子上的鲜血,衬得他此刻带上些萧索的意味。
然而就是这样的神情比起方才的狠厉更让秦玺心底发颤。
她咬了咬唇,再次用力握了握刀柄:
“放我离开。”
“离开?”听见秦玺的要求,秦墨言先是在嘴里呢喃重复了一遍,两只手紧紧的握拳仿佛要把什么捏碎,然而随后却突然放开,轻笑一声。
一身的戾气化为虚无,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在他脸上半点也看不出,反倒往床栏上靠了靠,不顾脖子上的刀刃和血水,再次抬手捏了捏秦玺的鼻尖。
“阿玺想要离开啊……”他惆怅的叹了口气“当初你可是发誓要一生一世留在孤身边,效忠于孤的。”
秦玺皱皱眉,这事她有些印象记忆里确实有这样的片段。
“我拿命还过了。”
听她冷然开口,再不复往日依恋。
“是吗?但是你命还在啊。”秦墨言挑着眉,看着她眼底全是温柔。⊙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àǐㄒàNɡSんЩ(嗨棠書箼)奌てòΜ
“那就用陛下的命来换,”说完她恶意的把匕首顺着皮肉向上挑,打碎了他虚伪的表情。
秦墨言终于失了耐心,他都快记不得上一次被人拿刀架着脖子是何时了。
“来人!”
“陛下!”
门外的守卫听得传唤进了门,却见自己的陛下被人拿刀架着脖子,立刻刀剑出鞘:
“放了陛下。”
秦玺冷笑,再次对着秦墨言的皮肉划上一刀:
“这些人可救不了你。”
那侍卫目眦欲裂,正要唤人,却被秦墨言制止了。
“孤只是在和自己的宠物玩游戏,不必紧张,你替孤去牢里看看林熙和那个什么顾惜如今怎么样了。”
说完笑了笑,偏偏脑袋:
“孤记得当初下的死牢,过几日也该问斩了,这林熙三族之内亲眷不多,你们去查查九族之中可还剩下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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