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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饭菜很快换了上来,一个涨了霉的硬馒头,还有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煮的汤,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秦墨言看了一眼便将碗推到了远处,靠在草堆里咳嗽起来。
咳的狠了渗出丝丝血迹。
秦玺站在远处就看着这个强大如神的男人,在无人之时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轻轻走到他面前,举高临下的看着他。
“咳咳,咳。”
秦墨言咳了许久终于停下,,抬头之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阿玺……”他有些颤抖的伸手,想要拉住她,“皇叔是出现幻觉了吗?”
一声把皇叔,让秦玺恍惚一瞬,秦墨言的手就这样搭在了她的腕上。
手腕上传来的触碰,让秦玺回神,连忙退后数步,且运起内力把秦墨言推到一边。
“咳,咳,咳。”
秦墨言重重的撞到马厩的墙上,嘴角又渗出些血迹。
他不顾胳膊上的伤,挣扎着坐起来:
“看来不是作梦……”
这一声呢喃带着点朦胧无助,他虽则坐在地上仰视着他,虽则一身狼狈,然而看她的眼神却和从前一样。
甚至比从前还要冷酷,仿佛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她依旧是仰他鼻息的贱奴。
她什么也没说在他旁边坐下:
“这饭菜不合陛下口味?”
“秦玺,莫要忘了孤是君王,这东西——”他冷笑一声,直白的流露出厌恶:
“喂狗吗?”
秦玺笑了笑,却是从碗里拿了馒头,放到嘴里直直的咬了一口。
“你——”
随后又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拿了那破碗,抿了一口不知是什么东西煮的汤。
秦墨言沉默片刻,目露不屑:
“孤倒是忘了你十岁前便是街头的贱奴想来这东西没少吃。”
十岁前的过往本是他与她都不愿提及的晦暗回忆,但她的背叛让秦墨言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来伤害她。
亦或者提醒她她的身份,她的承诺。
“是啊。”
谁知秦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又咬一口那馊掉的馒头。
“这东西十岁前吃过不少,但十岁后,我吃的东西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秦墨言的冷笑,锦衣玉食不算好?
好似明白她的想法,秦玺低声道:
“确乎是锦衣玉食,然而若是惹您不快,却会被罚不准吃饭,”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追忆:
“其实这也没什么,然而您还记得我十六岁那年吃的最多的是什么?”
见他不答,秦玺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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