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岚山呆了两三日,回到王府的时候却看到了萧常青。
萧常青穿着锦袍,看着萧夜浔身旁的楚凉月,似笑非笑的说道,“荣王妃,这么久没来北燕,本殿甚是想念啊。”
萧夜浔的面色沉了沉,稍稍的挡在楚凉月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兄,今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的僵硬,萧常青只是冷笑一下,对萧夜浔说道,“父皇叫我,请皇弟以及荣王妃进宫叙旧。”
这一次的进宫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萧夜浔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冷笑一下说:“烦劳皇兄跑一趟,凉月刚刚从修养之地回来,我正打算带她去见父皇呢。”
说完,对着楚凉月柔声说道,“凉月,你身体可还好?”
萧常青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面不断地在冷笑,萧凌枫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十分的愤怒,萧凌枫什么脾气他们是最为清楚的,在暴怒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他本来就是杀伐果决的人,萧夜浔这一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萧夜浔牵着楚凉月的手,手心凉薄,却能让人感到十分的安心。
黄花梨制成的桌子上堆放着小山般的奏折,萧凌枫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上绣潘龙穿云纹,手持金丝楠木以及上好狼毛制成的毛笔十分专注的批改着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萧夜浔和萧常青恭声说道。
“臣妾参见皇上。”楚凉月微微福了福身,柔声说道。
萧凌枫听到楚凉月的声音,眼皮子稍微动了一下,冷声说:“南齐国的六皇妃竟然是北燕的荣王妃,楚凉月,你倒是有一个好手段啊。”
说着,那双眼中冰冷直击楚凉月,捏着笔,面孔冷若冰霜。
楚凉月的做法在北燕是不能被宽恕的,甚至是要处以极刑,这也是萧夜浔紧张的原因。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臣妾一直在北燕国,从来没有到达过南齐。”楚凉月处变不惊的说道,十分的淡然,毫无畏惧的看着萧凌枫。
萧凌枫将手中的笔放下,冷声说:“难不成这个还是假的。”说着,将一卷画扔在楚凉月的面前。
楚凉月捡起,打开,画上的女子穿着黑色的锦袍,眼皮之上涂着黑色魅惑的粉,虽然只有一个侧脸,却也能清楚地看出这个人就是楚凉月
萧夜浔看着这幅画,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萧常青得意的神情,微微捏紧了拳,沉声说:“父皇,这幅画是儿臣画的。”
楚凉月看着萧夜浔,眼中透着惊讶。
“因为荣王妃去的太久,儿臣偶有一天得知南齐成婚的方式是这样的,想要知道王妃穿上去的样子,才画了这幅画。”萧夜浔十分坦荡的说道。
萧凌枫冷笑一下,看着萧夜浔,怒喝道,“你现在是在为这个女人袒护?!”
身为北燕的王爷,公然为一个犯了禁忌的女人求情,这让萧凌枫十分的恼火,这个小儿子自成长以来就一直在反抗着自己,萧常青清楚的知道萧凌枫现在已经是怒火中烧。
“父皇,不要过于生气,想必皇弟也只是一时冲动,荣王妃也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萧常青连忙为萧夜浔求情,恭声说道。
萧凌枫反而更加生气,大声吼道,“你给朕闭嘴!”说着,就把手上的那支笔砸向萧常青,萧凌枫用的力气十分的大,毛笔砸到萧常青额头上的时候,断裂成了两半,一些细小的目木刺刺在萧常青的头上,淡淡的血流了出来。
萧常青连忙跪下,恭敬的说:“父皇息怒!”
萧凌枫不再看萧常青,只是看着萧夜浔和楚凉月两个人,喝道,“跪下!”
萧夜浔拉着楚凉月对萧凌枫说道,“父皇,儿臣并没有做错。”
萧凌枫听到这句话几乎要被气得吐血,指着萧夜浔,怒声说道,“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反抗我了?!”
萧凌枫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莽撞的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当了皇上才收敛了性子,如今却被自己的小儿子气成这个样子,这是他登上帝位以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楚凉月恭声说道,“臣妾从未见过这幅画,还请皇上明鉴。”说着,就跪了下来。
她不再是那个就算死也要保住尊严的楚凉月,尊严有的时候也不过是不想要面对的借口,偶尔的服软,全身而退,伺机报复才是最为正确的决定。
萧夜浔吃了一惊,将楚凉月拉起来说道,“有我在,你不要这么委屈自己。”
他已经成长到不需要看别人脸色,就算是萧凌枫也要左右衡量一下。
“皇上,这幅画是臣妾来到这里才知道的,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幅画,我与王爷素来感情深厚,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我们。”楚凉月不卑不吭地说道,忽视了萧凌枫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混账!”萧凌枫十分恼怒,十分暴怒。
萧凌枫并不能将这个小儿子逼得太紧,现在他的势力已经成长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在加上最近还有消息指出萧夜浔和莫荣与的兵马已经开始有所动静了,这两个人要是联手,就算是萧凌枫也要顾忌几分。
萧夜浔沉声说:“父皇息怒,儿臣愿意领罚,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决定了,这不是萧常青愿意看到的结果,不只是萧夜浔还有一个楚凉月,这两个人都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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