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点一杯高浓度的烈酒,直到大脑被那份炽热灼烧破血管,然后在自身凝血因子的作用下结痂,你以为的完事却在数年后收到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书上的内容是这样:脑血栓,中风偏瘫倾向,有长达数十年以上嗜酒的过往史。
当麻痹地左半身无法对称微笑、举手、抬脚,丧失了人大半的行动功能,就连翻个身挠个痒都要央求别人帮忙,跟别谈大小便是否要插上导尿管,换上老年尿不湿。
中风是什么?从字面上来看罪责全赖风邪不错,但是深究下去其实都是自己所种因果而已。
年轻时,我们尽情的挥霍着引以为傲的身体,熬夜通宵却只是为了打游戏喝花酒,第二天捧着昏沉的头,在酒精强烈地刺激下作呕。等到卧床不起的时候,捶足顿胸看着全身被输液管攻下,暗暗下定决心要戒酒。
可惜,这种决心跟儿时对着红叉叉满满的试卷时,发誓要刻苦读书是一样的,三两天做做样样子,打鱼晒网几乎同时进行。
人们只有在收到病危通知书的那一刻,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个人的,它随时都可能被一个毫无相干的人收回,连带一世的记忆。
5月6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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