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些时候,我们只能勉强说服自己,把短暂当成天长地久来过,把错过的人用陪伴来救赎。
窗台风刮得正烈,院墙外的野草疯狂长到了与你腰线同高的位置。金秋麦子未熟,先熟的永远是厨房飘来的烟火气,院里种着各色的牡丹,带刺的那种,风一掰,花蕾散了,花骨朵裂了,掷地金声,离开荆棘刺刺的母根,它们与灼热的地板贴合,迎着狂风暴雨无助无港。
牡丹花旁栽种中高中时期,父亲从昆明滇缅带回的兰花,准确来说是兰草。绿意沿伸至叶脉尽头,几株兰草以来时的姿态,一直杵在土壤里,水源枯竭时,叶绿素稍退,染上翠黄的毛发,雨量充足时,绿得不想话。春初,薄雾缭绕的晨曦,太阳赶着第一班车,撞上穿过隧道的火车,缓缓攀上山头,走近几步,定睛一看,几瓣捉弄人的隔壁出墙花穗,不偏不倚落在它们周遭,我误以为它们并非一直不开花,而是昙花一现,见光死,不留意间,就能巧妙的错过。
夜来香享年6年,于今年傍晚时分,被剪裁,理由是枝繁叶茂恐伤风水。
嗅多了东海街边的桂花香,在刺鼻间,偶尔会怀念那满院飘着淡淡的夜来香,蝇蝇小虫在4瓦白炽灯的照射下,与花前,在月下,翩翩起舞,似乎很洒脱。起码比形形色色的过路人,抬眼闻着不对味的啤酒,心中牵肠挂肚的是陈年家酿。
刚离开父母回泉州独自生活的时候,当然难压抑心中惆怅落寞,闲来无事,总会翻阅老旧的东西,促进情志的事物,诗歌,花草,山风,夜色,四者混在一个坛子里,灵感一到,浊酒一杯,邀月对影,自有诗词赋寄家洛。
今年夏末,秋浓,秋中,我又一次尝到了六年弥久不曾体会的合家欢。
9月26日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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