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不出太多东西来证明曾今向时间抗衡过,就连皱褶沾满灰尘的照片,也被氧化朦胧而模糊了面孔,人生里的所有祈使句,都可以归类排序,有的你下了重笔,有的你省略代替。
花圃里的蜗牛嚼碎了我上周刚刚移栽的多肉,脆弱的生命遇上更脆弱的生命,二者狭路相逢,最终以悲剧收场。多肉失了身,蜗牛被蚂蚁围攻下了狱。多少人的相遇,如同蜗牛遇上多肉,可口垂涎后,让自己陷入危机呢?
一张黑白照片一直定格在老房子里,水墨画的肖像照,似乎还能抵抗寒流雨滴,屋瓦下苍翠欲滴的蕨藓,将躯体深深埋在木桩土壤里,吸吮着满屋子里的湿气,以及那掩埋在垮塌垒土墙下的记忆。
掀开黄土覆盖的木匣子,里面空荡荡地只剩下原有的木质味,锁遗失了近半个世纪,微翘首的细缝处,有用铅墨图画的痕迹,因为年代久远,饱受氧气的腐化,勉强还能看清没有宝盖头的‘家’字。
瓷砖从原有的位置脱落的时间要多久,皮肤里的水分子挣脱毛囊要多久,答案全在蜡黄的照片里头。
11月24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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