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看了眼天色,扭头对马士鳌道“岛上就拜托了。”
马士鳌点了点头,赵铭遂即道“出发!”
一千陆营,一千水营士卒,再加上两千多名水手,登上海船,然后杨帆出海,向崇明方向而去。
船队刚走,列港外的海面上,便出现了七艘荷兰炮舰,其中三艘与赵铭劫的镇海号相似,剩下四艘火炮则少了很多。
可即便如此,金塘岛上的火炮,也比不上一艘荷兰炮船。
荷兰旗舰上,舰队司令考乌,用千里镜观察着海港,微微皱起眉头,“港湾内是空的!”
“司令官阁下,可能中国人知道我们来,已经跑了!”旁边的荷兰人道。
考务继续观察,看见金塘山顶的明旗,脸上露出冷笑,“开进去,发炮轰击,要让该死的中国人知道侵犯公司的代价!”
七艘荷兰战船,冲进烈港,山顶上明军火炮立刻轰鸣,山头腾起一团白烟,炮弹呼啸着砸向海湾,在入口处溅起一道水柱。
巨大的荷兰战船,穿过入口,进入海港内,当先一艘炮船侧舷的炮窗依次打开。
一门门火炮,从炮窗中伸出来,一共三层,共计近三十门火炮。
黑洞洞的炮口,指着山头,荷兰人还未开炮,已经令人胆寒。
一艘船居然装配这么多火炮,视之令人震撼,让人毛骨悚然。
忽然海港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浓浓的白烟覆盖了炮船侧舷,各门火炮炮架往后一退,火炮退入炮窗内,炮口腾起一团浓烟,炮弹呼啸而出。
侧舷的火炮,并非同时开火,那样船身无法承受火炮的后坐力,因此侧舷的火炮,从最下一层,依次发炮,港湾内硝烟弥漫,场面格外壮观。
近三十枚铁弹,依次冲出炮口砸向山顶,城墙上尘土飞扬,无数碎石升上半空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后面的明军身上,士卒们只能抱着头蹲着,忍受着荷兰人地动山摇的轰击。
陈于阶乃是徐光启的外甥,从小跟着徐光启,对火器十分了解,可看到眼前的场景依然惊恐不已。
随着当先炮船开火,其余几艘荷兰战船,也开始发炮轰击,七艘战船侧舷,大约一百五十门火炮,同时轰击山头,另明军士卒心头惊恐的狂跳,只觉得整个金塘山都在摇晃。
第一轮炮击后,山头明军的火炮,就已经哑火,被荷兰人的大炮直接掀掉,而荷兰人的炮击却并不停歇,海面上充斥着浓浓的硝烟,遮蔽了船身,但橘红色的炮焰依旧闪烁。
山顶未建好的城墙,在炮击下,烟尘滚滚,视线不清,不断传来砖石垮塌的声音,地面满地狼藉,到处是惨嘶呼救的声音,还有翻滚的身影。
三轮炮击后,荷兰战船终于停止了炮击,考乌看了看烟雾笼罩的山头,立刻冷笑下令,“杰尔斯,率领你的火枪队,占领这座岛屿,把尼德兰的旗帜插上山顶。”
山上一阵风吹过,烟尘变得稀薄,李郎中、李枝枝立刻带着一群妇女和小孩,将收伤哀嚎的士卒,往坑道内抬去。
这时马士鳌向山下看去,一队浑身穿着铠甲,手拿着火枪的荷兰人已经登岸,顿时急呼道“准备防御,红毛夷登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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