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北辰轩是试探,他也只能陪着演一场戏。
伤处又裂开,想到那张清冷脸上的淡漠警告,若是她知道他又和人动手,定会生气,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他找出金创药,揭开瓶盖,刚要将药粉洒在伤口中,动作却一顿,眼珠转了转,唇角微微扬起,然后又把纱条缠好,穿上衣服。
沈珞言出去逛了不少地方,考察了医馆,成衣铺,酒楼,绸缎铺……
沈家是有不少铺子,但那些要么是老夫人的嫁妆铺,要么是姚氏和三房周氏的,她没有母舅家,所以自也没有这些财产。
还有些公中的铺子,也不可能给她打理。她要想赚钱,一切只能靠自己。
半天下来,累得腿直打颤,她有点无奈,除了静心练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尽快融进这个身体?
回到沈府,天已傍黑,用过晚饭,回到映月轩。
清理了映月轩之后,整个院子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沈珞言也没去管童琨会把那些人怎么处理,出了映月轩的事,她不想费这个神去管。
回到房间,她拍了拍酸胀的腿,真没想到,上辈子八公里急行军能跑第一的她,有一天会因为逛了一天街而觉得累。
她今天看中一个要转让的铺子,需要一千两银子,可她只有七两。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上辈子没为钱发过愁的她,现在愈发觉得身心俱疲。不知道待会儿去跟老爹借,他手中可能拿出来。
突然,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汗毛直竖,背脊僵硬。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笑:“很警觉啊!”
听到这个声音,沈珞言觉得她应该怒,不过,之前是她亲口叮嘱他晚上为他拆线,他不过是来得早了点儿。
她回过头,没好气地道:“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云熙走到她面前,一脸无辜:“是你太专注了!”他凑过来,满眼寻幽探密:“在想什么坏事儿,这么出神?”
沈珞言道:“不关你的事!快点,躺好!”
云熙满脸愕然,接着,带三分忸怩,三分窘迫地道:“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天还没黑呢!”
沈珞言:“……”
幸好她今天清理了院子,不会有大房的耳目在,不然,被人听了去,她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她黑着脸,硬梆梆地道:“拆线!”
云熙拍拍胸口,满脸松口气的模样,如释重负地道:“原来是拆线啊!”
沈珞言:“……”
不是拆线还能是怎样?难道她会占他便宜?这种事,也没有女子占男子便宜的吧?
云熙很听话地往床边走,沈珞言黑着脸道:“软榻上就好!”
那是她的床,他占了一次,她今天出门时已经让人把衾枕被都换过了,这人竟然又要占一次?
云熙从善如流,又转向软榻,虽然这软榻躺着是不舒服,但是同样在小言儿身边。
沈珞言见他躺着就不动,偏还用含笑的目光看着她,她无语地道:“还怔着做什么?脱衣服呀!”
云熙噗哧一声笑了,饶有兴趣地道:“嘘,小言儿,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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