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尉均觉得很受伤,但是想一想,也释然了。
他好像真的不够资格让麟王来贿赂他。那这五百两银子,就真的只是麟王觉得他辛苦了一夜,给他的辛苦费?
麟王把银票收了,起身道“这件事就这样了,本王心软,不想再追究,再有下次,本王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孔尉均“……”
他是服气的!
麟王的张扬霸气,与他是皇子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若他不是皇子,也许他行事更无顾忌。
麟王走了好一会儿,孔尉均才回过神来,看着桌上的银票,他有做了一夜梦般的感觉。这表示,这件事已经这样了结了,他不会再有麻烦了吗?
不过他又想,相较麻烦,他这又算什么麻烦?
那身处大牢伤痕累累的九位公子,还有他们一夜未睡的父母,才算是真的麻烦。经此一事,想必那九人不会再给他找这样的麻烦了。
不管了,还是去睡一觉吧。
第二天一早,沈珞言刚刚起床洗漱,就听到窗棂上叩地一声敲击声,她对秋兰道“好了,这里不用侍候了,你先出去吧!”
秋兰退出门。
沈珞言把窗户打开,一人手撑窗台,跳进了窗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既潇洒随意,又轻松闲适。
沈珞言退后一步,也没有什么意外,顺手关了窗,道“这么早,你有事?”
云熙笑得如温煦暖阳,神采飞扬,道“来给你送银子!”
沈珞言好笑道“我不缺银子!”
托端木景澄的福,她说的是实话。
云熙坐下,提壶倒水喝,虽是凉水,却也喝得有滋有味“缺不缺的不要紧,重点是这些都是你的!”他放下茶杯,把银票拿出来。
厚厚一叠,面值不等,小的五百两一张,大的一万两一张,都是天下通兑的银号出的银票。
沈珞言诧异地道“这是多少?”
云熙道“一百一十二万两!”
沈珞言“……”
她最近财运这么好?刚从端木景澄那里弄到一百万两,眼前又有一百多万两?虽然这么想,她却并没有生出喜悦贪婪之心,只问道“哪儿来的?”
云熙邀功地道“我不是请麟王将那帮嚣张跋扈的东西告了吗?他们的父母心疼儿子,主动送来的赎金!”
沈珞言“……”
她又不傻,主动送来的赎金能有这么多?怕不是被麟王逼迫的吧?
她笑道“麟王果然是凶名在外,能止小儿夜啼呀!”
云熙“……”
他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原本他只是想让小言儿对麟王的印象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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