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情沉重,看见沈伯奎居然喜笑颜开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刺眼,摆了摆手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咱们的难关吧!”
沈伯奎见老夫人的脸色,立刻也换了严肃而担忧的面容,道“母亲,我请大舅哥过来出出主意,现在差不多到了,我先去招待招待!”
虽说这件事也是家丑范畴,但和之前沈伯奎状告沈珞言不一样,这是事关整个武定侯府几十口人命的事。
所以这个时候,老夫人一听,眼前顿时一亮,道“那就请舅老爷过来一起商议吧!”
沈伯奎道“好!”
老夫人又道“叫文博也回来吧,都这时候了,多个人多份主意!”
不用老夫人说,沈伯奎之前就派人去叫了。
这样的大事,他得看看文博在太学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而且,这个儿子因为在太学里,见的多,识得广,很有主意。
不到一会儿,该来的人都来了,商议的地方当然不在翠虹堂,而是在前厅里。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沈伯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此刻并没有叫太多的人,参加的人除了老夫人,沈伯奎,沈明坤,姚青山,沈文博之外,便没有别人了。
姚氏,周氏,沈颖怡,当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沈珞言虽是沈云霆唯一的孩子,但老夫人想都没想起她。
沈文博脸色也有些沉,太学里消息很灵通,他在太学里听说了大朝会的事,沈伯奎派去的人还没到,他就跟学监请了假回来了。
当时姚青山也在朝堂上,情形都知道了,只有沈明坤没有上大朝会的资格,不过沈伯奎已经简短地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他脸上也带着几分忧心。
桌上热茶香气氤氲,在场的人却面色凝重。
老夫人先开口,她忧心忡忡地道“老大,舅老爷,你们给拿个主意,现在这情况,于我沈家,实在是大难啊!”
姚青山右手提着茶碗盖,在茶杯上刮来刮去地撇着浮叶,似在沉吟,其实刚才沈伯奎接到他时,两人便交换过意见,他当然是以沈伯奎的意见为意见了。这时候故意沉吟不说,不过是在装模作样。
沈明坤也是很着急,连坐两个字就叫人心惊肉跳,他有妻有儿,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妻儿着想。
沈文博气道“说是说同气连枝,一笔写不出两个沈来,但是二叔行事鲁莽,无视整个家族的安危,他不配做我二叔!”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对沈云霆都带着一股埋怨,沈文博虽是晚辈,却没有人觉得他出言不逊或不对。
老夫人叹道“还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得想办法怎么度过难关!”
姚青山看一眼满心焦虑的众人,觉得时候到了,慢条斯理地道“这件事,也没有多难解决!”
“舅老爷快说说!”老夫人道“不论是什么办法,都说来听听!”
姚青山喝了一口茶,才道“救人这回事,是不太可能了,若是其他事,还有回旋余地,但直接触怒圣颜,多少次也不够死的,现在不过是把损失降到最低。”
沈明坤道“道理都知道,你还是说点实在的吧!”就差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家都急死了,你还在这里说废话?
姚青山毫不在意,嘿然一笑,再喝了口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又道“连坐,连坐的是什么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