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前的原清离优雅雍贵,能诗善画,绣工精绝天下,还以浪荡闻名,最爱年轻俊美的男子。而生病后的阿原却屡被美少年的殷勤服侍惊倒,抱头鼠窜地狼狈逃出京城。她倒也能写一手好字,但提到作诗,再怎么搜肠刮肚,似乎还不如提剑砍人来得轻松爽利;至于刺绣,她大约也会一点,只是拈着绣针便觉有千金重,再想不出当日是怎样绣出那个为她赢来短命夫婿的什么江山图。
景知晚正检视证物,却似脑后长了眼睛,忽道:“别发呆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先搬出去。”
阿原怔了怔,“这几样药材和棂幽之死有关?”
景知晚道:“证物,挺值钱。”
阿原悻然,随手抱起两罐药材,交给差役搬入牛车,又走回来四下打量寻找。
景知晚问:“找什么?”
阿原道:“棂幽所服之药。”
景知晚道:“不用找了。我找过了,没有。”
阿原啼笑皆非,“于是……还要定棂幽是自杀么?”
景知晚拂袖走了出去,“你说呢?”
阿原抱着破尘剑,看他孤峭清瘦的身影,“如果你是县太爷,你说了算;如果你不是县太爷……嗯,还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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