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摇摇头,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向小坏笑道:“他走了……走了真好,这么个人在身边,看着多碍眼!”
小坏未必懂得她在说什么,却也扑着翅膀鸣叫一声,以表万分赞同。
她所不知的是,在她和景知晚分开的那一处,景知晚正紧靠山石坐于地间。
他摸着脚踝,面色惨白,额上已疼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旁边,放着被他吹灭的灯笼。
阿原的笑声和话语,不高也不低,恰能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
而她的笑声于他太过熟悉。
那曾经刻入骨髓的笑容,在他孤寂一人苦苦挣扎于绝望和苦痛之际,依然夜夜入梦,提醒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以及,已经失去的一切。
眼前的女子坦荡明朗,眼底的光彩也不算陌生。
当年,他将白鹰送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时,她也曾展现这样明亮的笑容。
她还抬起清莹如水的眸子惊喜问他:“这鹰,由我来驯?”
“既然给你,自然由你来驯。”他负手看着她,“把它驯得比五皇子那只鹰更凶猛,更听话,便不必眼巴巴地羡慕人家了!”
她围着架子上的小鹰转着圈,仰起的面庞如明月般皎洁无暇,“它叫什么名字?”
“还未取名。”他看着他的笑容,难得促狭一回,“就叫小晚吧!”
她顿时红了脸,欲骂他又不敢,只愤愤地瞪他:“什么不叫小辞?”
最后,小白鹰取名叫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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