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旋动的三合战阵有若杀人的机器,不断地在层层叠叠的银浪中滚蕩翻卷,反复地切进杀出,势如虎入狼群。
血腥残酷的惨烈摶杀激发了双方的血性,彼此似乎都杀红了眼,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有如草介,前面的溅血倒下,残肢断臂身首异外,后面的视若无睹,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挥刀抡剑疯狂杀戮,直至倒地不起,再被身后的战友践踏。前赴后继,遍地尸横,血如溪流。
龙狮卫的百名金甲都是久经战场残酷洗礼的将士,人人心志坚韧不拔,面对十倍于我之众,仍然无惊无惧,镇定从容,至始自终保持着良好的阵形,进退自如,攻防有序,不断蚕食消耗对方的战力。
银甲战队人数虽众,且人人奋勇朝前,悍不畏死,却始终奈何不了被重重围杀的区区百名金甲,反倒被对方几番杀进突出,如入无人之境。举目皆是同伴战友的尸身残肢,心禁不住在哭泣**,颤慄。人可以无俱于死亡,但那撕裂灵魂的恐惧和绝望会吞噬人的心智,摧残誓死如归的勇气。
身边的人在持续不断地纷纷倒下,冲上去一批,倾刻倒下一片。有人已在蓄意地选择躲闪退缩,回避,尽可能的远离这群金甲杀神。所谓的奋勇搏杀而并非去送死自杀,那不是骨气而是傻气。
银甲统领望着一众将士战意衰弱,尽皆躲闪畏缩不前,一怒之下连连斩了几个退避不前的将士,这才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再次向对方展疯狂的围杀。
只可惜军心已然溃散,战意低迷,声势汹涌却攻击无力。金甲阵营突然分裂开来,变为三人一组,瞬间形成无数个微形三合阵,犹如无数把利刃尖刀,纷纷切入敌群之中,前斩后劈,漫空刀芒纵横电闪,将对方重组的攻势骤然切割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阵袭杀,至令对方阵形大乱,顿成一盘散沙,仓惶应对间那里还是这群金甲杀神的对手,纷纷一触即溃,有若惊弓之鸟般的四下疯狂奔逃。有些将士甚至连手中的兵刃也弃之不顾,巳被杀得魂飞魄散,几乎无人再敢挺身抗衡。
这那里还像一支挤身一流的强悍战队,简直就如一群任人肆意宰割的土鸡瓦狗,单方的任人屠戮。
片刻间,一千杀气汹涌的银甲尽皆横七竖八地遍布赛埸之上,仅剩的数十名漏网之鱼正状若疯癫地朝赛台边沿拼命逃窜。
银甲统领目睹全军将士纷纷浴血倒下,剩于逃窜的数十人仍在被对方追杀,势欲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心在滴血怒吼,败局巳定,巳然无力回天。此时若再不抽身逃离,一旦被其困住,势必无望脱身。逃念一生,身形随之拔地腾飞,脚下生风,直欲破空而去。
"一千将士尽皆忠于职守,身为一军统领岂可临阵脱逃?"
迎面横列着数十金甲,虚空宁立阻住去路。易飞虹一脸冷冽地落在他面前,无尽鄙视地言道。
"哼!这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巳,我方已然全军败亡,为何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银甲统领强压住心中的惶恐,沉声斥道。
"赛埸如战场,没有姑息怜悯一说。由于你的卑劣狂妄,连累了这许多无辜的将士,到了那边,他们定会向你讨个公道。"易飞虹寒声道。
"队长!与这人渣哆嗦什么?大家一起将其碎尸万段!"一众龙狮卫金甲纷纷言道。
"哈哈!你龙狮卫一向以寡敌众,今日怎会转性了,反过来以众凌寡。你我适才一战并未分出高低胜负,此刻不如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如何?"银甲统领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巳无可能,对方倘若当真一涌而上,自己连半分存活的生机都没有。唯有以话套住对方,方有寻机逃逸的希望。
"你无须耍什么伎俩心思,我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我还是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而且还要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倘若你真能击败我,放你安然离去。如果你一旦输了,不用我说,你也十分清楚是什么结果。"易飞虹连番受其之辱,心中巳然耿耿于怀,势必寻机斩了这厮,心结方解。
"此话当真?"银甲统领闻言暗自心喜,像似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方修为虽强,但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纵算不敌身亡,也好过被众人残忍的分尸。
"龙狮卫之人言出必行,绝无反悔之说。我让你死得心悦臣服,免得你在闰王爷面胡编乱造。"易飞虹冷冽地逼视着对方,冷哼道;"千万别想趁机逃逸,结果会更悲惨!"
得到了对方的慎重承诺,银甲统领心下稍安,不再多言,浑身气息为之一变,一股凌厉无比气劲锋芒瞬间弥漫开来,周边的空气似被挤压得纷纷炸裂开来。
易飞虹静立于虚空之中,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如虚空星辰闪耀。望着对方磅礴蒸腾的气势仍在不断继续攀升,随时都可能发出雷霆般的惊天一击。如换在数日前,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定会凝神戒备蓄势以待。但,此时此刻,一个区区的八品尊者巳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纵算对方骤然出手偷袭,也能从容应对,并回以重沉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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