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大汉的脸被锦衣青年抽了一巴掌;"少在这里给本公子丢人显眼,一块纯紫晶而已,府中随处可见,值得这般大惊小怪么?别在这里闹事,误了本公子的大事,非将你抽筋剝皮不可。都在外面等着!"
这青年的举止,气度,都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倨傲,一看就是出自某个大家族,势力的公子,还有着仙君后期的修为。
此时的天空变得有些阴沉,纷纷洒洒的雨絲开始飘落,天地间显得有些迷蒙,雨逐渐越下越大。
砰砰!门外传出了两声轻响,这是有人在地面踏脚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推开门,微侧了侧身,便踏步走了进来,脚下轻缓得没发出一絲音响,就像是踩在轻柔的絲绵上一般,只留下淡淡水鞋印。
大厅中的方天歌和姬姨仍在全神贯注的清点核对柜台里的物品,慕容轻水埋头认真的记录着,有人推门进来都毫无所觉。
来人正是那位锦衣青年,从他推门进来的一瞬,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的立着,无数细小的水滴无声的顺着锦衣往下滑落,齐肩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半边脸庞,仍能从露出的另一半脸上,平静的神色间带着一絲疲惫,眉宇隐含着一抹淡淡的轻愁。
柜台前的慕容轻水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锦衣青年的眼中顿有一抹精光闪动,渐渐地凝聚成一线,尤为专注的投射过去;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白衣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却又飘逸出尘,不带一点烟火气。
如此人间极品,赚走的不只是一个眼神,赢得的不只是一串叹赏,那是一种牵魂夺魄的感觉,将会带走一世的怀想,无怨无悔的将灵魂留下,那怕坠入深渊地獄。
锦衣青年的两道泛着精光的视线,从慕容轻水的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寸寸地往下移动,划过光滑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高耸的胸部,再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隐隐传出一阵轻微的口水吞咽声,一双隐在衣袖间手指不断开合着,显示着他此刻强烈压抑着的某种情绪。
这一阵无声扫视,令慕容轻水顿生出一种全身衣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脸颊不由发燙,秀眉微皱间,一抹森冷的杀机从眼底一闪而过。
这不是一种审视,欣赏,或惊艳的目光,那是带着一种极度霸道的侵略性,强烈的佔有欲,只有色魔才会拥有这样一双目光。
良久,锦衣青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仙子的风彩令本公子一时有些迷失,对不起,失礼了!"
总不能因对方色狼般的看你一眼,便愤然出手抹了人家的脖子,如此一来,那岂非是天下无男了。所以,慕容轻水也只有大度的展颜一笑,满室增辉,锦衣青年的眼眸深处又是为之一荡,瞳孔中再次闪动着难以掩饰的渴望,随即又很快的黯淡下去。
披散的长发遮住半张面孔,这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很难被捕捉到,但以慕容轻水的聪慧和眼力,自然洞若观火,很快便从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获得了不少信息,甚至已判断出对方来此的目的。
"想必公子是特意前来寻医求丹的吧?"慕容轻水淡淡地出声道,语音温婉轻柔,似若出谷莺燕,令人闻之欲沐春风雨露。
"哦,何以见得?"锦衣青年颇感诧意的出声道,并没有环视打量四周的情形,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一下那些悬挂在壁上的仙兵,法器,像是早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却沒有一絲兴奋的情绪流露出来。
相反,当他的手搭在一张就近的坐椅上时,眉宇微不可觉的轻挑了一下;"九阶仙兽骨骸!"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同时显示出内心的一絲颇感意外的震动。
九阶仙兽的恐怖,就算是仙主境修者也是闻之生畏,一旦遭遇,侥幸存活的机率绝不会高出一成,更不敢奢谈将其斩杀了。然而,这里的每一张桌椅,居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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