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祸水东移,有人黄雀在后,这本就是一场毒谋和奸计的博弈,双方最终在雨夜的惨烈搏杀血拼中,缓缓地落下了帷幕。林家血狼卫几乎是全军覆灭,只有数人侥幸得以生还,甚至回放整个的行动过程,简直就是一头雾水,有太多的疑问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而天凤阁的雨夜伏杀,也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灭杀对方的同时,自身也受创惨重,可以用两败俱伤,或一方惨胜来形容。
最令人郁闷的是双方所针对的灭杀目标,至始至终却是毫发未损,安然无恙。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策划操纵着一切,肆意地将这几大势力玩于鼓掌之中。
轰!一张价值不菲地案桌被一掌击得木屑四溅飞掦,林家主眉目倒竖,一脸震怒之色;"这怎可能?行动时间也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有人急时通风传信也来不急,更别说预布陷阱机关了,而且还能算准你们潜入的线路……你认为自己这个解释,会有人相信吗?"
"这个……家主,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一点虚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那长老拉长着一张脸,颤声言道:"更不敢相信有人会冒充我林家的金狼卫,在回程的必经之路上展开疯狂的伏杀……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有预谋的伏杀。"
"见鬼了!"林家主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恼怒之火,冷静地揣度着,除了楚家,就数海家的嫌疑最大,其它家族势力根本没这个胆。再想想,自己不也是暗中算计楚家,这祸水东引之计也的确够阴毒。对方又岂会是省油的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图谋,索性将计就计的借刀杀人,然后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将祸水倒泼回来。
"好高明的连环杀局,好可怕的对手。这个隐于暗中的黑手是谁?"林家主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如此精心的谋划,海家似乎沒这能耐……"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天凤阁?"那长老大咧咧的脱口岀声道,没经过大脑,完全是凭直觉胡乱的猜测。
"嗯!不是沒有这种可能,你即刻派出人手暗中调查此事,无论埋得多深,都要尽快挖出这只幕后黑手。我林家的这笔血债,势必要加倍的讨还回来。"林家主一脸杀气汹涌,又是一掌恶狠狠的拍下,只是身前案桌已荡然无在存的成了一堆碎木屑。
……
昏灯下,红袍老者盘坐阴影中的床沿上,垂眉闭目,有如老僧入定。门外传出十分轻微的脚步声。须臾,房门开了一道缝,条条黑影一侧身,闪了进去。
"事都办妥了?"红袍老者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调平缓,却含着淡淡威压。
"这个……雨夜的伏杀行动很成功,但对方的战力十分强悍,我们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黑衣蒙面人银十七有些惶然道。
"林家金狼卫的战力的确不可小视,受些损失在所难免。"红袍老者平静地出声道,缓缓睁开垂闭的眼廉,二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横扫过风九,令其全身一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主上所言极是!只是……"黑衣人银十七吱唔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惶急地道,"这个……因为……"
"哼!老夫一向不喜欢呑吐之辈,楚府内的情况如何,可有活口留下,现场布置得怎样?"红袍老者一脸阴冷地言道,重又垂下眼皮,不再多言,似在静待对方的回复。
黑衣人银十七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这才小心異異地道:"属下没有进入楚府内……具体情形不知!"
"嗯!"红袍老者双目猛地睁开,目光有若利刃般划过银十七全身,肌肤有如刀割般的生痛,惊惶骇然地朝后退了一步,惶恐情急地解释道:"因为林家根本就没有得手,反倒在府邸的林园树丛中遭到到对方的疯狂猎杀。不知对方怎会知道今夜有人来袭,竟事先预设下陷阱机关,仅半个时辰便有百人被悄无声息的灭杀,甚至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竟会有这种事?"红袍老者神色凝重地微皱了皱眉;"有点意思!如此精妙的连环杀局居然都会被识破,老夫还真是有些低估了楚府的能力,看来不采取霹雳手段,任其继续发展壮大下去,只怕天凤阁有一天还真会反过来裁在这条小河沟里了。"
红袍老者的语音很低,似在喃喃地自言自语,天十七隐约听清了几句,也是一头雾水的不明所以。
雨夜中发生的火拼流血事件,尽管双方都各自将尸体清理干浄,现埸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遗漏痕迹,谁知道是否有人暗中目睹了这一幕,总之,第二天消息便纷纷掦掦地传了开去,临渊城巳很久没出现类似的大规模摶杀事件。各种传闻猜测纷呈,最靠谱的传闻是有人亲眼看见,海家的黑鹰卫卫和林家的金狼卫在雨雾中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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